当年寇姥姥把他保护得很好,日子虽然艰难,但真没有受半点委屈,后来姥姥没,他落到泥地上,陷在烂泥里几年不得翻身,若不是遇到九爷,可能辈子就那过去。
如今真好,还有人护着他。
角门不能多留,寇姥姥依依不舍道:“璟儿,你等着,过几天姥姥还来看你。”
谢璟摇头:“姥姥您别接洗衣活,您在家等,过些日子就能回家看您,府里事儿您也别担心,心里有数,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等攒些盘缠咱们就走。”
寇姥姥略想下:“也好,这几日瞧不见你,总是心神不宁,咱们到哪儿都能讨口饭吃,走也行。”
好这才道:“姥姥想你啦,这不,接点活计想着能过来看看你,瞧着你没事这颗心就踏实。”摸着他身上棉袍厚实,询问道:“在府里吃得还好?有没有挨饿,有没有挨打?”
谢璟棉袍厚实,藏手心里戒尺伤痕:“都好,就是想您。”
寇姥姥也挂念他,毕竟是自己手带大小孩儿,几天没见心里空落落,只个劲儿地看他小脸,都没发觉小孩藏起来手心,摸几下笑着道:“瞧着是胖点,像是能吃饱样。”
“每天都吃三碗饭。”
“嗳,那就好。”
“姥姥,学好多本事,养你。”
寇姥姥笑着给他整理头发:“你才进府几天,能学到什呀,你好好儿,姥姥就知足啦。”
说几句,两人匆匆分开。
谢璟刚要从角门回去,正好遇到东院人出来,他来不及躲避只能贴墙站着,眼观鼻鼻观心,垂下眼睛不多看。
双皮靴走过,上头纹样熟悉,谢璟盯着那双脚眼神震动,抬起头来看过去,对面人被群人簇拥着,闪而过。那人面容半遮在皮氅领子里看不真切
谢璟看老太太身边包袱,问道:“姥姥,您接洗衣裳活?冬天太冷,以后别做。”他边说着,边从怀里掏出几块用手帕包裹住银元,塞到寇姥姥衣袖里,“姥姥,这是七块银元,您拿着。”
寇姥姥吃惊,“这是哪儿来?”
谢璟道:“替少爷抄书,他给,您不知道,家里小少爷不爱去学堂,倒是便宜,跟着听好些学问,还替少爷写作业,先生都夸。”
寇姥姥把那银元放在怀里,上头还带着谢璟体温,她知道大户人家混口饭吃不容易,心疼道:“璟儿,这钱姥姥攒着,再凑几块,姥姥就去跟前头管事说,让你出来,打问过,你契纸上只签五年学徒,咱不做那久,璟儿还没吃过这样苦……”
谢璟亲亲热热搂着她,小声笑道:“姥姥,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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