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按着人喘几口气,扭头看他,低声惊讶道:“谢璟?”
谢璟刚在借着那点微弱光线已经看清对方,认出是寇沛丰,要不然他也不会扑过去,点点头道:“是,你怎在这?”
寇沛丰委屈道:“学徒房里欺生,管事还打人,刚去,干粗活重活不说,那帮人还不给饭吃,连着饿几天晚上今儿实在受不,跑来想摸几把黄豆吃……”他吸吸鼻子,又看向谢璟,“你大晚上来这干啥?”
谢璟道:“跟你样。”
寇沛丰奇怪:“你在内院,跟在少爷身边也没饭吃?”
门。他上世在戏班待过几年,三教九流学许多小伎俩,开这种锁不在话下。
这两日他直跟在白明禹身边,也听人提起东院那位省府来贵客数次,之前没机会,现在夜里安静,他想亲自去确认下,或许是爷身边人,找机会看眼也好。
府里晚上有巡夜,谢璟在这里几天已经摸清情况,小心避开,但是他没想到东院还有人守在外面,穿着打扮都不是府里样式,清色黑皮袄壮汉,两个时辰换班岗,守备严密。
谢璟在寒风中等半夜,牙齿都咬紧,最后也没瞧出能溜进去空隙,眼见天色将明,只能摸去马房。
省府来那位贵客不好接近,但他们马匹、车辆都还是和府里其他马养在起,或许能看到车上标记。
谢璟露出胳膊给他看,刚好有先生今天拿戒尺打下血印子,他皮肤白,缓大半天将好未好时候格外青紫可怖,淡声道:“有饭吃,但也不容易。”
寇沛丰原本以为他被少爷要走日子过得好,现在心里那点酸意彻底散,只剩同情。
学徒房管事皮鞭也不是顿顿抽,少爷可是打从睁眼就开始惹祸,这教训还少得?
他心里不免几分可怜谢璟。
毕竟谢璟顶替他名儿,想着若是自己每天挨打还只能半夜偷黄豆吃,那日子可太
谢璟摸到那边,他脚步轻,走近马厩那边就听到悉悉索索声响,像是有人在草料里翻找什,谢璟不小心踩断根枯枝,还未躲,就见那人受惊似蹦老高,慌不择路地要跑,大约是路不熟,头碰在木柱上!
谢璟上前把他按在地上,那人“呜呜”两声,就听得老远有人提着灯笼趿拉着鞋走过来,挑灯在马房照照,大声道:“谁在那?出来!”
马房安静,只有马匹偶尔走动和打喷嚏声响,照管马房人来,倒是引得有点小骚动,有匹白马嘶鸣声。
那人也不敢碰这几匹金贵白马,瞧圈没看出什异样,提着灯笼走。
喂马水槽后,谢璟等到没动静,这才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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