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说让沛哥去跑街,老铺胡把式最挑剔,到时候找个什错儿把人撵出去,或者送到马房做苦差。”寇沛丰上辈子就是在马房上吊z.sha,说是疯得厉害,颠三倒四就那两个字往外蹦,死也死得稀里糊涂。
寇老三冷汗已经下来,原本吃锅子热乎气都没,后背嗖嗖发凉。
他确实送点银元给老铺,想让他儿子跟着把式后头学本事,那边满口应承,今儿听着言语里透露意思就是找胡把式,说是负责老铺药材,是肥差。而马房是什样,寇老三再清楚不过,如今这年头官老爷茬茬换,县官不如现管,马房里死两个小伙计也不是什稀罕事,塞点钱,任由你是冻死、打死,都能涂抹过去,况且他儿子半月前,还……
寇老三心口紧,正在想着,又听眼前男孩平缓说道:“三叔,你送进主家,顶沛哥名字。”
寇老三怔下。
,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寇老三站在门口同他寒暄,只当他来借钱,正在为难让不让他进去,“按理说该去看看,可这肺痨病也不是时半会能好事,唉,谁家都有个三灾两难……”
谢璟对他道:“三叔,不是来同您借钱,听说沛哥要同您起去当差。”
寇老三有些得意,脸上难掩笑意道:“可不是,前些日子带他去主家送趟货,也不知是走什运气,点名儿要他过去当差。”
“别去。”
“你拿两块银元,给姥姥请个大夫,”谢璟说话慢但清晰,字句道:“替沛哥。”
寇老三眉毛都竖起来,“什?”
谢璟道:“劝您别让沛哥去,他在那边弄坏少爷东西,府里人找他是为出气,您签是不是死契?”谢璟也说不准,他只知道当年寇老三儿子进去没过几个月人就疯,死在里头,寇老三逢人就哭诉,只说是府里少爷害死他儿子,还递过几次状纸,只对方家大业大,拿张按手印契文,不之。
寇老三有些疑虑,但还是转身回去低声问儿子几句,寇沛丰正在里头吃饭,嘴里含着三合面馒头说话咬字不清,言语间含含糊糊地眼神想躲,寇老三抬手给他后脑上几巴掌,瞪圆眼睛,才从儿子嘴里问出几个字来,勉强能听到“半月前”“箱子”类话。
谢璟站在门口,动不动等着。
寇老三再回来时候,额头上已冒层细汗,他拉开门让谢璟进来些,低声问他:“谢璟,这事儿你怎知道?你认识主家人,那人还跟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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