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用碳粉棒轻且脆,稍微用力多便碎,羊羊平时用都是蜡笔,按着以前力道按下去就把碳粉棒按成两截,吓得小孩立刻抓着断开碳粉棒向夏阳道歉。羊羊红着眼睛说对不起,夏阳
中间,仰着头认真听他们说话。
“老师,你为什去南方经商?”夏阳还是有些困惑,“是急需用钱吗?这里还有些,您要话随时可以拿过来。”
夏院长摸摸下巴,脸愁苦,“这你可帮不,缺可是笔大数目,没个百八十万都够呛能办成。”
夏阳这两年赚不少,但是这个数字也超出他承受范围,下睁大眼睛,皱眉道:“这多?”
夏院长叹口气道:“就这些也不定够呢!夏阳,也不瞒着你,这辈子最想做事就是建座咱们自己展览馆。咱们多少好东西都扔在外边,这多可惜啊,可都是宝贝呢!想建个咱们炎黄子孙自己展览馆,把这些都存起来,让后人瞧瞧老祖宗是有多不起!这是咱们根呢,决不能从这儿断。”老头说起这个脸上笑容更深,像是已经瞧见自己建好展览馆,脸欣慰。“虽然现在还缺很多钱,也没攒下多少古董墨宝什,不过慢慢来,总有天能存够。”
夏阳从小被曾老教导,对夏院长这个提议,自然也是极为动心,他原本是想独自存些细心爱护,如今听夏院长话不禁有些愧疚起来,道:“老师,跟您起,也想和您起建展览馆。等回去就给姥爷拍电报,他老人家听肯定也愿意出力。”
夏院长高兴连连点头,笑呵呵道:“也想喊曾师兄起,就是前段时间忙着给外交部画画儿,没来得及找他呢!曾师兄鉴宝是绝,有他帮忙,那可真是再好不过!”
曾铭德老先生自幼饱读诗书,爱好碑帖,最擅长却是鉴宝。这跟他幼年生活环境也有关系,不少东西别人要翻书查看,他却是打眼便瞧出个七八,手指头略微捏着转圈儿,便能分辨真假。有时候鉴到不少前清王府里宝贝,还有不少是他当年把玩过。
夏阳在公园里边同夏院长聊展览馆事儿,边听着老先生指点作画,当真是受益匪浅。羊羊在边紧挨着夏阳,有样学样跟着抱着自己画本也在努力,只是她本子太软,放在膝盖上立不起来,她手又小,扶着边就倒另边,顿时沮丧起来。
夏阳见她直看着自己,还以为她像用自己手里笔,便把碳粉棒递给她用。小姑娘高兴会,但是很快又眼泪汪汪看向夏阳,瞧着快哭出来,“小夏哥哥,把你笔弄断,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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