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喜欢妈，但是他又不敢说，等到有人来姥爷家提亲
时候他才急
。”夏阳像是回忆起很遥远时候，眼睛微微眯起来。“当初好多人到姥爷家来提亲，爸就在门口堵着，来
个就打走个，连媒人都不许进。后来有不服气，带好几个人来讲道理，被爷爷带着三个儿子口气撵出十几里……”
蒋东升也笑，道：“然后你妈没办法，就嫁？”
夏阳点点头，“不嫁不行，后来爷爷他们也来门口赌，你不知道，爷爷家都长得……唔，年画里座山雕你见过
？就是那样，跟土匪似，来多少人都被他们打跑。爷爷带着两个叔叔还有爸蹲在门口，整个建林镇没有打得过他们，姥爷看没办法，就让妈嫁。”
蒋东升低笑几声，握住夏阳手问道：“他们在你姥爷家门口守多久？”
手心里指头微微动两下，弄蒋东升心里发痒，他知道这是夏阳小习惯，在心里盘算什时候往往都要动几下手指。
严肃，配上他如今十几岁年纪还挺逗。
夏阳认真观察下午，瞧见他爸果真没再大声说话也不再随意拧着眉头发脾气，这才放心。
蒋东升依在门口游廊处等他，瞧见他三步回头出来，便冲他脑门弹下，笑道：“你再科普下去，你爸就要先吓得住院。”
夏阳仰头看他眼，有些不赞同道：“说都是真，没骗他。”
蒋东升揽着他肩膀，拖着夏阳往回自己那屋走，举手投降道：“是是是，不过你爸学还挺快，现在都开始试着问你妈妈意见。”
“足足守年半，姥爷说，家里那棵腊梅都开两次花。”夏阳嘴角那摸笑意未散，像是三月春光那般令人心暖。
蒋东升喉结动动，道：“这个主意不错。”所谓早到早得，他这早就看中夏阳，守候也早，不会有人抢过他！
蒋东升如意算盘打好，但
刚才夏国强在边别扭问夏妈妈要不要再添饭，放在平时，早就二话不说硬是盛满碗给她，而这回，竟然还用“请问”这两个字……这两个字显然太明文，尤其又是让他对着媳妇念，几下就念磕巴，说完自己先脸红起来。
夏阳也想起来，笑弯眼睛道：“就该这样！”
蒋东升眼神里暗下也多几分看不透情绪，他低头看着夏阳，缓声道：“你爸肯定很喜欢你妈，不然他也不会什都愿意做。”
夏阳嘴角还噙着抹笑，听便抬头看他眼，道：“你知道妈当初为什嫁给爸吗？”
蒋东升看有点呆住，下意识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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