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升本来还想买点别邮票,但是邮局里也没什漂亮,又听见夏阳说这个月15号是姥爷生日,这个猴票正好就是那天发,这简直太巧。蒋东升越发觉得这红底金猴票喜庆,带着夏阳跑几个邮局,口气买几十版金猴邮票,连单张和四联排都没放过。
夏阳难得喜欢什东西,
!年份儿上等,墨品上等,甚至连那小把丁点大药墨也没放过啊!就给他剩下点碎渣子,这简直太欺负人。
摊主也有点发慌,生怕老爷子个受刺激就晕过去。他可是瞧见老头前几天蹲在他这小摊上带着放大镜个个挑,宝贝似捡盒子,但是老头直不来买,马上庙会就结束,他再不卖可就分没有,所以刚才股脑都卖给那个小孩。
“你……给包起来吧。”老头颤巍巍站起来,掏五毛钱给他,生怕这点碎渣也没。
“老爷子,您别生气,要不……要不这点算送您?”摊主这几天没啥生意,就这老头常来,虽然买不多,但是也混个脸熟,这点碎墨送他也没事。
“哎,你也是小本生意,怪不容易,不能白拿你东西。”老头坚持付钱,拿着那点手帕包着碎墨渣子,还有点心酸。不过很快他就又瞅见摊主屁股底下那块宣纸,推推眼镜,道:“你这还有宣纸?还有多少,拿出来瞧瞧!”
摊主赶十几里路来摆摊,上午脚乏,便随便从蛇皮袋子里抽张宣纸垫在屁股底下,这会儿起来给老爷子找钱,下就让老头看见。
“您说这个?”摊主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不就是点破纸吗?而且颜色都黄,也软,戳就是以个洞,糊墙还得两张起叠着使用呢。
“对对对,你拿过来!”老头把那点碎墨揣在口袋里,在衣摆上擦擦手才去接那点宣纸。“这可是有年份啊,至少二十年以上,不错不错,还有没?这几天画画儿呢,正愁没好宣纸……”宣纸存放时间越久,用起来也就越顺,旧纸向比新纸贵,尤其是上年份儿,那可真是画家最稀罕东西。
摊主咽口唾沫,道:“那个,老爷子,这个也没,都搭给刚才那个买墨小孩……”他瞧着老头手都哆嗦,忙又给搭上个青瓷碗,道:“老爷子您快别伤心,这个碗送您,这儿最好!”
老头拿着个碗叹口气,“算,没福气啊。”想想,还是揣起来,谢摊主就离开。这碗是官窑出,质量不错,尤其还是比较实用物价。他这几天买好些乱七八糟,没件能用,家里老太婆正生气呢,拿个碗给她消消气吧,好歹能倒点醋蘸饺子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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