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夏志飞吃饱
，夏阳把饭菜收拾起来，哄着他去床上睡觉。
夏志飞眨巴着眼睛提个小要求，“哥哥，
能睡在你
床上吗？”
夏阳年纪大之后就单独住
个房间，而不是跟父母起睡在烧得热乎乎炕上，夏志飞直羡慕哥哥那样木床，觉得那才是长大标志。可夏阳平时把床铺收拾干净整齐，他不敢乱碰，就是直想睡睡那张木板床。
夏阳把他抱起来，小孩沉甸甸坠手，像是抱只小猪，“不行，太冷。”
夏志飞哼唧半天，说只是躺躺，夏阳拗不过他，只得抱着他过去。估计是上午写字写累，小孩只来得及在床上滚两圈就闭上眼呼呼睡着。夏阳捏捏他小鼻子，实在叫不醒，没法子自己也只得在旁边躺下，拿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艰难。
“阳阳，你姥爷说让人接你去那边住些日子，你想去吗？”夏妈妈又问道。
夏阳略微犹豫下，便摇摇头。姥爷身体还是不错，就连腿疼老毛病都是在几年之后被个他教过学生给治好，他如今最关心就是夏妈妈身体。夏阳记得上世时候他是选择去镇上姥爷家里，来是为更方便读书，二来是倔脾气犯，赌气跟他爸“划清界限”。
现在想想，不免有些好笑，自己当初脾气真是太糟糕，也不知道蒋东升当初怎
还就看上？似乎用手指着蒋东升鼻子骂时候也不少，后来还动拳头，那个流氓头子皮糙肉厚，挨打也只有更凑过来份儿。两人纠纠缠缠，竟也过十多年。
夏阳眯着眼睛想会，嘴角微微上扬。
夏阳闭目养神，却是点睡意也没有。
他这几天没有出门，把家里情况看清二楚，这个家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除母亲陪嫁那两个大木头箱子，恐怕也就那俩暖水瓶值钱。夏阳眼睛扫过地上两个旧
上午读书，时间过快，夏阳他妈叮嘱夏阳把桌子收拾，又匆匆去做饭。冬天出工修河道虽然管饭，但是并不管饱，她还得再给家里那口子送些热水和干粮去。
饭菜基本上没有油水，清炖白菜碗，咸菜碟，黄面馍笸箩。不管怎样，还是能勉强吃饱。
夏志飞早就搬着自己小凳子坐好，那年头都是威胁“不给你饭吃”，哪里还有小孩子打滚哭闹着让大人哄着才肯吃。
夏妈妈不等夏阳他们吃完，又拿篮子装些热饭带走，对夏阳道：“去给你爸送去，你在家等着别出去，记得让小飞睡会，不然晚上又要累得尿床。”
夏阳嗯声，那边夏志飞已经有些扭捏起来，哼哼唧唧道：“妈妈，才不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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