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东没有回答，甚至连眉头也未动
下。可就是这样，他
三人静静地等着林砚东再次睁眼，就连正在嗦粉四大天王都忍不住探头探脑。池焰看着林砚东藏在破烂衣袖里手指好似在发颤，心道声作孽，然后又低头嗦
大口粉。
良久，林砚东长叹口气，脸色终于恢复点红润，眉目也变得平和许多，“放心，
既然沦为阶下囚，就会有作为阶下囚自觉。燕云既已登台，自退居旁。”
唐措：“所以？”
林砚东：“告诉过你们，四年前那个副本后，系统给限制，因此不能离开A区，对吗？”
唐措：“这跟乌鸦先生有关系？”
闻言，林砚东这才缓缓睁眼，开口，嗓音沙哑但还算平和，“燕云告诉你们？”
靳丞不予作答。
林砚东：“跟他合作也不失为个办法，或许在你们看来，他要比仁慈得多。”
“那你呢？”唐措问：“你为什
会选择燕云合作，燕云又为什会答应你？”
唐措问正是冷缪心里想知道，他紧紧盯着林砚东，就见他忽地笑笑，说：“是啊，如果只为恶鬼徽章，本已有叩心铃，也不必非要把燕云放出来。不过，你们不觉得把他放出来，事情会更有意思吗？位有野望屠神者，哪怕他屠刀不再对准神灵，也定会在永夜城掀起新风浪。”
林砚东：“给限制，就是他。不是神灵，不是永夜城，是乌鸦先生，因为在那位先生眼中，试探神灵举动过于冒犯。”
林砚东话，仿佛意有所指。
唐措和靳丞对视眼，隐约摸到些真相门槛，但再问林砚东，他却是不肯答。哪怕冷缪用空气囚笼把他罩住，把他逼到生死边缘，他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样子。
这时，唐措又问他句：“所以你开始把苗七留在身边，就是有所图，是吗？”
苗七算不上位老玩家，他出现在林砚东身边，也就是这两三年事情，晚于林砚东被困A区。那林砚东将他留在身边，或许从开始就是为给自己培养个灵魂容器。等他夺舍成功，不能离开A区限制自然也就没有。
唐措：“你就不怕被燕云反噬？”
“你都猜到，不是吗。”林砚东直视着唐措眼睛，“有燕云要东西，有关于乌鸦先生情报，整个永夜城只有个人知晓。”
说着，林砚东似是累，再次垂眸。而只是说这几句话功夫，他身上本已凝结血痂就又崩裂开来，有新鲜血流淌而出。
他微微蹙眉，似乎在压抑着什，只是那双眼睛闭着，让人无法窥探。
冷缪想追问，却被唐措伸手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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