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个动作、每个细微表情,都被肖童收入眼底。
于唐措而言,他懒,但不会在关键时刻偷懒,因为这
在这片寸草不生荒原上,除眼前路什都没有,所以只能往前走,不管会遇见什。
靳丞随即抬脚,跟上冷缪步伐。
典狱长监控室里,肖童好整以暇地看着众生百态,又给自己续杯咖啡。乌鸦先生已经走,他要近距离地看看郑莺莺,因为小姑娘虽然够狠,但持久力不行,次没得手就被怪物医生抓住,抓着脚拖进诊疗室。
那地上道血痕,看着还挺触目惊心。
肖童喜欢看陷入绝境人挣扎反击,有种惊心动魄美,但此刻他注意力却还是在看起来没什特殊情况唐措身上。
,把难处都掩盖。现在重新面对这些,那些窒息感便又扑面而来。
靳丞和冷缪旁观着没有说话,个眼睛里是冷静,另个眼睛里是冷漠。冷缪不爱听人间那些话,比起那个人间,他宁愿待在永夜城。
于是他转身便走,挑正对着他条路。
北上广、江浙沪交叉点,上海。
死前记忆已经太过遥远,但冷缪其实就是上海人,住在小弄堂里土生土长上海人。平时没啥别爱好,就喜欢油条配奶茶。出弄堂口,左边老字号早餐店,右边新式奶茶店,都要排队。
他越看,越觉得喜欢,因为这四个关卡里,看来看去似乎只有唐措是认真地在玩这个游戏。
靳丞和冷缪游刃有余、经验老到,以自身实力就可碾压;郑莺莺走是邪道,她很独,自然也不会认真参详什游戏规则来达成目。
信息转接公司那些人中规中矩,频频爆头没什亮点。
只有唐措,他有打破规则勇猛和无畏,也有看破规则聪明才智,善于观察、不断验证,不似靳丞那样张扬夺目,但这样人,只要他想就可以活到最后。
譬如此刻,肖童可以确认唐措已经找到不止种破关方法,而且也辨别出其中获利最大种。
他至今记得逼仄楼房里,住在楼上那对夫妻争吵和尖叫,以及小孩儿哭声。对门大爷天天坐在门口抽烟,熏得他满身烟味,去学校时老师认为是他偷偷躲起来抽,痛心疾首地批评他并罚站。
冷缪倒是宁愿罚站,因为走廊里凉快。
他举动让所有人愣,那个激动中年玩家抹把眼睛,狠狠心,这就跟上去,再不看其他玩家眼。
其余人便纷纷看向靳丞,靳丞摊手,“这才刚开始,你们就觉得难吗?”
众人微怔,目光望向前方那条条不知通向何处寂寞公路,随即恍然。是啊,人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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