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恒知道自己三哥素来这性子,对女人更没什怜香惜玉心,到二十六七年纪还是人独居府邸,别说娶妻纳妾,就是连个暖床丫鬟都没有,洁身自好得让人度以为他是有什隐疾。
便是楚帝还有别兄弟,甚至些想要巴结他*员明着暗着给他送来美人,也立刻被他从府里赶出来,让从哪来回哪去。那段日子,淮王府外多是哭哭啼啼美人。
自觉没趣,楚子恒可没那胆子得罪自家三哥,就连楚帝对他也颇为忌惮,哪回不是客客气气。
窗沿突然传来喧闹声,楚子恒起身朝外望去,语气难掩讶异,“原来是晋西军班师回朝
军,听说还是二小姐表亲呢,不过倒觉得祁将军跟二小姐点也不像,怎说呢,二小姐艳得跟牡丹样,可这祁将军却像朵高不可攀雪莲。您瞧瞧,这些姑娘家都恨不得奔祁将军眼皮子底下去,那锦囊绣帕股脑地都扔祁将军怀里。”秋纹听小姐问起祁西泠来,立时便羞红着脸跟竹筒倒豆子样喋喋不休地说开。
云锦瑟眸光悠悠落在那正从夹道欢迎百姓中穿过军队上,似乎在望着祁西泠,又像是随便看着某个士兵。
祁西泠,祁家庶长子,西北王者,蛮夷军眼中恶鬼罗刹般镇安将军,也是云锦绣最大依仗,到死自己也不知道祁西泠为何会袒护着云锦绣。
开始以为他是为云锦绣美色,可论起容貌,祁西泠不知胜过云锦绣多少倍,甚至他瞥向云锦绣眼神带着明晃晃嫌恶。
在自己被灌下毒/药从那个位置生生扯落,楚子恒搂着云锦绣笑得灿烂时,静立旁祁西泠只是神色淡淡,眸中片清冷。
云锦瑟只觉得就算重生,比前世早见到祁西泠,她依旧看不明白。再细想,似乎前世,祁西泠是永乐五年才获封镇安将军,那时自己已经嫁去楚府,可如今不过元年,莫非是自己重生引起历史轨迹改变?云锦瑟顿时感到莫名心悸,额上冷汗涔涔。
与之相邻绣菊阁内,摆着餐酒席,两男子正在对饮,身高皆有七尺有余,长身玉立,颀长健硕。
月白锦袍男子长相风流俊逸,脸如镌刻般棱角分明,轮廓柔和,墨色眸子里布满温柔多情,厚薄适中红唇噙着令人沉沦笑。
只可惜旁玄衣男子只顾低头品酒,偶尔夹两筷子菜,视线根本没落在他身上。
“说,三哥,弟弟和你可是许久未见,你这样子未免……”有点太不近人情吧。楚子恒生生咽下后面半句,盖因那玄衣男子放下手中玉白酒盏,冷冰冰眸子轻轻扫过来,就像结万年不化冰霜样,冻得人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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