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出是哪个好心人悄悄施善意,池烈心领,但陌生东西他也不敢直接滴进眼睛,只好直放置在桌角。后来这瓶眼药水被他渐渐忽略,也许掉在地上没人发觉,也许被那位好心人士收回去,总之它就是干脆利落地消失不见,如同对方那份鼓起勇气却不被回应心情样。
时间过得飞快,自从本市教育局禁止中学再私自补课后,高三学生们终于不再那容易神经紧绷,每周五都能舒口气似迎来双休日。
然而今天还是被拖堂很久,更过分是又出现“英语作文改不完就不能回家”要求。作文题目押六个,池烈被退回来四篇,最后还是英语老师陪他耗尽耐心,还有篇就仁慈地放过他,回家改完下周再上交。
老师匆匆离开,偌大教室只剩池烈人。
他也不急着回家,反而有点享受这种万籁俱寂环境。明明是那好动喜闹性格,现在却变得越来越能适应宁静,不像以前个人待着时会心生出慌张和不安来。
他不是傻`逼谁还能是。
还好这份自讨苦吃教训持续时间不长,晚上回家喝大碗热腾腾番茄蛋花汤,胃口舒服很多。他也没懈怠太久,休息半小时后开始写题,破天荒地坚持完成今天五科作业才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彻底傻眼。
昨晚临睡前忘记摘隐形眼镜,现在整个世界都白茫茫片,摘下后很久还在视线模糊,眼泪不由自主地从酸痛泪腺涌出,缓半天才勉强睁开眼。
池烈懊恼地把那两片快变干镜片扔掉,揉着眼睛去上学。
正呼吸安稳,敲门声突兀响起,划破这片安宁。
“你怎还没走?”
周五下班前,雁回都会检查遍教室门窗是否锁好,以免双休日会有校外人进入。他意外地看着池烈,听对方简单说明情况。
雁回进来把教室后两排灯关掉,走到池烈旁边锁好窗。低头看见本翻开英语笔记,
上网查查知道应该不会有什大碍,只要别度数加深就好,他实在不想在鼻梁上架副厚重眼镜。
这整天他都小心翼翼地保护眼睛,虽然也只是尽量不去揉罢,眼泪还是偶尔会渗出来,眨几下就挂到睫毛上。语文老师正要求全班齐背《永遇乐》,不经意看到池烈眼眶发红,诧异问他:“怎‘廉颇老矣’,你还哭上?”
众人投去好奇关切目光,盯得池烈窘迫不已,忙解释道:“眼睛有点发炎。”
本来就是个再轻微不过课堂小插曲,池烈没想到自己课间去外面接杯水工夫,再回来就看到课桌上摆小瓶眼淡粉色药水。
问前桌是谁放,他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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