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已深,微风温和地抚过雁回发梢,窗外淡弱光线将他五官勾勒得更加深邃,却也多几分罕见柔和。
等房间里那阵*靡味道散尽,他把纱窗关好,免得外面蚊子飞进来扰人,然后再回到床边躺下。床头柜上手机振动两声,池烈已经熟睡很久,怎叫都不醒,雁回只好拿起来关掉
“今天懒。”
“少废话。”
雁回被他这强硬语气惹笑,侧过脸说:“你原形毕露啊,在家里也对人颐指气使?”
池烈恼火起来,“哪指你?”
“你态度好点。”
池烈把他话理解好久,才回答:“只是不想跟别人起。”
雁回把这句话默念遍,忍不住说:“是不是现在无论问你什,你都能诚实回答?”
池烈潜意识被这句话刺中,随即他短暂清醒地慌乱下,立刻伸手捂住雁回嘴。
雁回笑出声音,摇摇头。
池烈过会儿才慢慢把手松开,他打算再也不开口说话,整个人慵懒地趴在雁回身上装睡。
沉差点跪在地上。
衣服也几乎全湿,别扭地贴在身上,走两步就难受。
雁回看他心不在焉,便蹲下来示意他:“上来。”
路边两侧都是树,影子在白灯下摇曳生姿。夏夜风里有阵阵花香,偶尔会有人骑自行车路过,响起串清脆铃声。
池烈小时候懒得很,走两步累就吵闹着要大人背,而且回家前他总是能先睡着,无论外面多吵闹都能睡下去。
雁回能想象得到他在自己背上是怎样咬牙切齿表情,不过人喝醉脾气就大,也不可能指望池烈真听话。停车场离这里也不远,雁回继续背着他走,会儿再把他送到家。
脸上忽然有刹那柔软温暖触感,雁回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是这样下。
他停在原地,转过脸,彼此唇瓣离得很近。他对池烈说:“亲这里。”
池烈搂着他脖子,听话地贴上去。
[八]
很快就走到分岔路口,雁回轻轻晃晃背上人,准备跟他告别。
“还要背你多久啊,自己回家吧,小畜生。”
池烈仍然勾着他脖子,问道:“你开车吗?”
“停在别处。”
“那你送啊。”
现在脸颊还是很热,理智在酒精里浸泡太久早变质,他就理所应当地把脸贴在雁回裸露脖子上,以为这样就能把温度传递过去。
雁回背着他慢慢走,实际上也刻意放慢步伐,这样他们就还有机会再多说说话。
“以为你今天不会来。”
“……没想来啊,班长拉来。”
“这样啊。”雁回笑笑,“你也觉得没必要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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