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今天上课时，教室
空调突然出
故障，要等明天上午才会有人来维修。失去暖风学生们叫苦不迭，老师开玩笑道：“你们多写题手就暖。”
手都冻僵还怎
写。
池烈坚持不到半节课，就把笔往桌上
丢，裸露在外双手迅速缩进袖子里，这才有实在暖意。他把外套从椅背上扯下来披在身上，又不满足地向上挪挪，把头也蒙住。
数学老师讲到
店长把长串彩灯往地上放，大步迈过来进店里，带着雁回走到最尽头排，全是散装糖果，包装纸虽然没有货架上精致，但堆积起来也闪着甜蜜诱人光泽。她指几下，说：“这几种口味卖得最好，您可以拿颗尝尝。”
她观察着雁回脸色，见他无动于衷，以为是这些都让他没兴趣。不过没等多久，雁回就发话：“那就这几种吧。”
店长从旁边拿个纸袋，“您要多少？”
“个人量。”雁回不假思索，等糖果开始装袋时，他忽然又叫停：“等下。”
在心里估算大概数值，雁回看着面前排糖果道：“大概百个人。”
球。这时候她背后传来母亲呼喊，责备她又在公共场合玩得忘乎所以。
“这是你家店吗？”临走前，女孩听到头顶上方有个沉沉声音。
她回过头观察男人脸，她想想，指着背后店铺，抑扬顿挫地回答：“这个是
家。”
“带看看。”
女孩忘记自己刚刚还对男人畏惧，现在抱着塑料球蹦蹦跳跳地带他进店。正给圣诞树挂装饰物店长本想放下手头工作接待他，却被对方用眼神拒绝。
店主愣下：“啊？”
“分给学生们。”雁回不再多加解释。店长然，不由得感叹道：“现在老师都这年轻啊。”
雁回轻轻笑笑。要不是忽然想起来自己回校那天是圣诞节，他才不会特意花心思给几个班学生准备礼物。也不知道这种风气是从什时候开始，每次有什节日，那些学生们都擅自在他办公桌上摆满所谓心意，处理起来麻烦得令他头疼。
所以今年就干脆主动点，也算是偶尔回应下他们。
“包好。”店长把散装糖果分好几次称重，“再送您盒巧克力。”
雁回在个琳琅满目货架前转半圈，随口问道：“都是糖？”
店长在门口扬声答：“进口，送人很合适。”她打量着雁回衣着打扮，补充句：“快圣诞节，小姑娘们都喜欢这些。”
雁回手指漫不经心地蹭过那些铁盒糖罐，又问：“有没有普通，放家里吃。”
“不送人那种？”
“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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