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从手里滑落到地上。
——那个混账。
——糖被他……抢走
啊。
虽然精神状态还不至于夸张到魂不守舍
程度，但最基本思考能力确受到影响。在相当长
段时
池烈不等回头，又听到他说句：“圣诞快乐。”
声音十分平静而随意。池烈只“噢”声，头也不回地向地铁门走去。
在他即将迈进地铁门刹那，后颈处衣领好像被人拉扯住，股力道令池烈猝不及防地在原地转半圈，接着就只感觉到唇上凉。在感知到更多触觉之前，池烈大脑就已经丧失全部思考能力。
过量吸入尼古丁造成眩晕感——这是几秒后，池烈最先察觉出件事。除此以外，还有檀木香气在鼻尖无限放大，以及雁回近在咫尺睫毛，几乎要蹭进自己眼眶。
雁回很快就松开手，在两人唇瓣彻底分开前，他用极低沉嗓音在池烈嘴角呢喃着句话。
怎
？”
“没事。”池烈闷声舔着糖。
不能提睡觉事，提起来，池烈就怕说漏嘴，让雁回知道自己其实根本没睡，还故意没把他叫醒。而这种行为背后理由，池烈更不知道如何解释，当时究竟是怎鬼迷心窍，才会任由他枕着自己肩膀。
无论是对雁回解释，还是对自己解释，他都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返程地铁速度降下来，缓缓进站。车厢内部灯光透过玻璃，把池烈视野彻底照亮。他书包直放置在地上，差点又忘记伸出手拎起来。
“
刚才……直都醒着。”
这句话钻进池烈耳朵，把最后点坚守阵地理智压垮。他如同台死机电脑，在冰冷空气里僵住。来不及重新启动，就被雁回再次扳过身子。
自己背脊被他推下，接着两步就跌走进地铁之中。
身后地铁门慢慢合上，完全处于光亮下池烈却还有身在黑暗错觉。他恍惚地站在原地，等地铁已经开出站地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在空位坐下。
——如果真是发烧，那这种温度恐怕吃药也不会好吧。
地铁停稳后，池烈下意识看眼雁回，发现对方也正好在注视着自己，于是迅速地把目光移开。
气温如此冷，自己耳朵却毫无征兆地发热。这是发烧吗？果然不该跟雁回起浪费时间，永远都不会发生好事。不知道回去吃点药，睡宿能不能好。池烈在心里默默叹气，最近也没遇到什太糟糕事，可就是心情坏透。
尤其是今天，这个名为平安夜日子。从雁回出现开始，自己神经就点点地紧绷。
“池烈。”
地铁门开启瞬间，雁回忽然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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