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
……”无赦深深地吸
口气，道，“自从皇后死后，你再也没哭过，今天哭成这个样子，你还说没什？”
“……无赦？”杪冬总算发现他
不对劲，“你到底是怎？还有，前些日子你私自跑出宫去，又是怎
回事？”
无赦深深地看着他，眼睛里闪动着些杪冬看不明白东西。终于他叹口气，说：“
只是，再也忍不下去。”
杪冬听见他说句抱歉，然后眼前黑，失去知觉。
杪冬点点头，埋着脸往外走。
在回自己房间路上杪冬遇到许多人。
小园子，秋语，还有其他丫环太监。
他们朝自己打招呼杪冬敷衍地“嗯”两声，然后低着头匆匆走过。
快到自己房间时候杪冬被什人大力拉住。
很难过很难过。
母后，就让哭这次吧。
只哭这次，从此以后，子阳会学着坚强起来，再也不哭泣……
少年哭着哭着就睡着。
顺帝静静看着他睡颜，看很久。
……”
顺帝感觉到少年胸口狠狠地震两下，然后就是断断续续，压抑不住哽咽声。
“……母后说，子阳不哭……”
“……她说……子阳，学着坚强起来……”
那个时候她笑着说子阳不哭。
他抬起头，看见许久不见无赦阴沉沉脸。
“你哭？”
无赦伸手抚上杪冬肿胀眼睛，又往下碰碰他殷红嘴唇，眼里忽然冒出股怒火。
“是谁？”无赦怒气冲冲地问，“是皇上对不对？他又对你做什事？”
“没什。”杪冬没有发现无赦忽然把对自己称呼改成“你”，他往后退退，避开无赦放在自己唇上手指。
他慢慢伏下身去，轻轻吻着少年脸上残留泪痕。
从眼睑开始，顺着脸颊路下滑，然后婉转到唇角边。
他在少年唇角边流连良久，最终闭上眼，对着少年柔软唇吻下去……
杪冬大约在傍晚时候醒过来。
他说要回千尘宫，以往爱缠着他在寝宫留宿顺帝也没阻拦，只是温柔地说句：“路上小心。”
她说，子阳，学着坚强起来。
她说子阳，替母后守着子昱平安吧……
母后，并不想哭。
可是这多年过去，居然会有个人哄着，向说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听到这句对不起忽然间觉得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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