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远……”沉默阵子,杪冬开口道,“可是,你不能杀甫子昱。”
“为什?”
“因为他不是秦诗茹孩子。”杪冬抬起头,琉璃色眼眸安安静静地看向流筠,却又像是穿过流筠,望向另个虚无缥缈世界。
忽然间空气里多余声音都消失,月光幽幽地洒下来,给他轻淡语调添上些不属于这个尘世空灵,听上去没有丝真实感。
“秦诗茹儿子,是,”他说,“你要杀人,也是。”
视线,喉结不由自主地滑动下,“他是甫子行,”他顿下,接着说,“是你三儿子。”
顺帝用剑尖挑开那人面巾,面巾下,是流筠苍白中夹带着不可置信脸。
“原来你知道……”那人直愣愣地看着杪冬,面上浮现出丝恍惚神情,顺帝皱下眉,朝直站在旁边不发言庄季吩咐道:“派几个人守在外面,别让任何人接近。”
庄季回声“是”,转身离开之前,却漫不经心地在杪冬身上投去几缕探究视线。
“……为什不能杀他!?”
庄季折回来时候,远远地就听见流筠生冷而尖锐质问声。
“为什不能杀他!?娘就活该平白无故被害死!?宋家百三十条人命要怎算!?秦诗茹那贱人害娘全家被灭门……”流筠眼中闪过抹狠光,语调因为感觉到被背叛而愈显愤怒,“难道就不能手刃那贱人贱种给他们报仇!?”
“你答应过秦屿山倒台前不动甫子昱。”
寒风吹过来时候带来些刺骨疼痛,杪冬手指微微瑟缩下,他默默地垂着眼眸,语气淡得似乎会被风刮走。
“没错,是答应过,”流筠冷笑声,对杪冬找出来借口不以为然,“但是你以为现在秦屿山离倒台还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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