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和衣躺下,小憩会儿。由于心里惦记着好吃,阿梨并没有怎睡着。醒来后,就催着辛勤赶紧上路。辛勤让他穿上冲锋衣外套,两人准备妥当,从寺庙出发,继续往上走。
时过傍晚,天色暗下来,山路变得更加崎岖,山风很大,戴不住帽子。辛勤打开手电筒。阿梨倒是很自在,尽管他已经不再是只猫,猫基因仍赋予他过人眼力,哪怕在昏暗光线中,也能很好地分辨出物体形状。不过,他还是听话地紧紧跟在辛勤身后。
爬差不多二十分钟,他们就来到明河山顶峰色峰。辛勤找到背风处,借着最后丝天光,将帐篷搭好。阿梨站在旁,也帮不上什忙,只好拿出收音机,慢慢地调整频道。山顶能收到电台频率有限,空气里除呼呼风声,只剩下嘶啦嘶啦电流声。
阿梨叹口气,终于放弃。
好在辛勤很快就将他们过夜用装备都准备好。他又掏出捆太空毯,找处视野最佳山尖,铺好,招呼阿梨起过来坐下。
干燥燥,溪水潺潺,却不见踪迹;接近山顶时,矮小灌木丛再也阻挡不住耀眼阳光,湿气扫而空。他们找到条银龙般溪流,从山顶呼啸着,直冲山脚。
阿梨站在小小山路间,转身往来时路看去,盘结交错,看不到头。层云遮住太阳,云影子投在山谷林被上,像叶浮游在绿色海洋中扁舟,忽隐忽现。不会儿,扁舟不见,太阳又冒出来。阿梨抬头望去,迅速眯起眼睛。
辛勤将顶帽子扣在阿梨头上,拍拍他背,问道:“还能往上爬吗?还有大概半小时路程。”
最后,阿梨是被辛勤背上山顶。他背着辛勤大背包,整个人沉甸甸地压在辛勤背上。短而柔软头发落在辛勤脖子上,像趴着只软乎乎小动物。
山顶附近有家古老寺庙,可以留宿,只收取少量斋饭钱。不过斋饭并不是很可口,米粒粗糙,咸菜里有股发霉味道。阿梨不是很想吃,辛勤给他撕些面包,然后将他那份斋饭也并吃干净。
吃完饭,辛勤用山泉将碗碟清洗干净。尽管时值盛夏,山中泉水凛冽,打在手上,还是相当凉。
辛勤收拾好,拿纸巾擦干手。阿梨偷偷拉住他,小声和他咬着耳朵。“们要住在这里吗?”
辛勤问道:“你喜欢住在这里吗?”
阿梨犹豫片刻,摇摇头。这里没有电灯,看起来黑乎乎。房间里也有股潮湿霉味。
辛勤笑笑,说道:“那们就不住在这里。先休息会儿,等你醒来,们再爬到最高峰,给你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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