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想
想，把纸撕掉，“不行，还是算吧，
也没什
把握，要是大家都这想就糟，你还是再好好考虑
下。”
宋天暮把那几张他撕掉
纸收起来放好。
他听家里和老师意见，报个很稳妥学校，虽然可能会浪费些分数
报考开始，宋天暮和陆凯扬都头大如斗，陆超英特意请朋友来家里帮两个小孩分析学校专业，陆超英朋友意思是稳妥为好，今年不比往年，变数太大，选专业话推荐生物工程，毕竟21世纪是生物天下。
21世纪到底是谁天下实在是说不好，在座任何个人都不会想到十几年之后对普通人来说赚钱最快职业是网络主播，现在还不太被看好电竞产业之后会发展得如日中天。
陆凯扬听圈陌生叔叔长篇大论，听得头都晕，吃完饭之后，他拉着宋天暮回到卧室，悄声说：“怎觉得这个人这不靠谱呢？”
“也觉得。”宋天暮说：“那你想报什啊？”
“也不知道啊啊啊啊！”陆凯扬抓狂。
你当朋友，觉得有点喜欢你。
不想和你做朋友。
可是，等他积攒好勇气准备开口，却发现池明知靠在沙发上睡着。
宋天暮拍拍他肩膀，池明知含糊地应声，抱着靠垫侧躺在沙发上，再度睡过去。
他昨天和陆凯扬起熬夜打游戏，睡着也能看出来倦色。
第二天他去找池明知，想问问池明知报什专业，池明知说：“可能是计算机。”
宋天暮副纠结表情，池明知拿来笔和纸，让他把估分写上去。
研究半天，池明知说：“要不你试试志愿和报起吧。”
“不行吧……”宋天暮连连摇头，“咱们俩分差那多。”
“没差多少啊。”池明知拿着笔在纸上写几个数字，“大概也就这个分数段之间，今年数学这难，大家整体分数都不高，大多数人肯定会报得稳妥，你稍微报高点有可能会更好。”
宋天暮低头看他脸，看得很仔细，他有时候觉得，自己闭上眼睛都能记起池明知脸上细节，可此刻他却觉得这张脸好像是第次见，他依稀想起五年前，两个人第次见面时，池明知主动拍拍他肩膀，示意他跟着自己走，这是这座城市第个主动接纳他人，即便那只是出于礼貌。
即便他对自己好只是因为友情。
即便如此，即便这般。
宋天暮陡然失去告白勇气，他不想再感受次失去，因为他本来就没拥有过什东西。
于是他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坐着看电视，没有再去看池明知眼，直到夕阳西下，房间里只剩下电视机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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