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跃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根本没有办法接受,常文恩好,他舍不得拿出来点点和别人分享,常文恩不好,他也舍不得让别人去批评去挑剔,他遍又遍地对自己说,不行,不行,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
常文恩在还有半个月放寒假时候又去问那个房子,苏蔷说可以住,帮他联系房东,“你换个好点吧,那地方真住够,房东手里还有房源,那种合租个月不到千块,住个寒假也挺好啊。”
“这个就行。”常文恩说:“也住不几天。”
他今年寒假什活儿也没接,放假之前就安心学习考试,本来是想找个公司实习,总跟着苏蔷做那些乱七八糟兼职虽然来钱快,但总也不是正事。可是因为总觉得累,就想有个地方好好休息几天,暂时还没去找。
何跃那天走以后,再没有联系过他,常文恩直心里都很压抑,他觉得何跃可能已经做出选择,自己是被放弃那个。
走,走到门口时,天已经黑。
“先回去啊。”常文恩说:“你在那边也挺忙吧,不用总找机会来看,过几天期末考试完可以去看你。”
他转身要走,何跃突然从后面把他抱住。
“常文恩。”何跃贴着他耳朵说:“你真不用活这累。”
“……没有。”常文恩说:“你不累吗?觉得大家都很累,都不容易,也不算特别累,你不用总可怜,觉得自己现在不拖累别人,还能偶尔拿出来点钱孝敬阿姨挺好,你和叔叔阿姨都是最重要人,不想让你们因为心烦。”
他那时候状态已经很不好,身体和精神都是,想事情有点容易极端,可是又没有人去沟通,他翻来覆去地想,从开始到结尾,很想自己想出来个解决办法,又觉得自己没有刚刚离开何跃时那样想得开。
放寒假不到十天时候,常文恩去趟医院,他那几天总是吐,低烧,肚子疼,检查结果是胃肠感冒,开点药就可以,但是胃有点别毛病,慢性溃疡,反正他生活习惯不太好,虽然年轻,有胃病也很正常,医生给
何跃抱得他紧点,因为他觉得抓不住,常文恩已经做出选择,他不想让何跃为难,如果余春蜓就是不同意他们俩,常文恩不会死缠烂打。
然后呢?
然后常文恩就真走。
何跃在回去火车上,在昏昏欲睡间隙这样想着,然后常文恩就真走,真会离开他,再也没有人叫他声何跃哥哥,那个总是缩在他怀里睡觉男孩以后可能会有别人去拥抱,去亲热,常文恩此前生命被他占据,此后生命呢?
他猛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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