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谁也没有再说话,还是何跃打破沉默,说带常文恩去吃口饭,别事情晚上再安排。
两个人去吃饭,何跃情绪还是有些低落,常文恩以为是余春蜓病,劝他几句,何跃却突然笑下。
“不是,家里出点事。”何跃说:“妈生意,好像资金链断吧,情况不太好,和爸刚才趁着妈休息谈谈,爸说,还能勉强再撑段时间,家里卖套房子,除现在住,还剩下套房,爸说万不得已再卖,不想让妈觉得日子太难过。”
常文恩很惊讶,他匆忙吃几口饭,想回医院陪陪余春蜓,哪怕是聊聊天也可以,何跃却说不急,他妈现在喜欢个人待着,别人问话问多,她嫌烦。
那晚何跃和何华寅走早点,回家去给余春蜓拿住院要用日用品,常文恩在医院里,和余春蜓聊很久。除何跃,两个人什都聊过,余春蜓卸妆,显出点老态,
常文恩坐在飞机上,脑袋里嗡嗡地响,明明没多久飞机,他却觉得度日如年。下飞机,他还没出机场就给何跃打电话,问余春蜓在哪里。
余春蜓过几天准备手术,现在已经提前住院,何跃告诉他地址,他打车往医院赶,手都是抖,可到医院楼下,他又不敢进去,下意识地去兜里摸烟和打火机,才想起来安检时候打火机给扔。他搓搓脸,去买个新打火机,找个僻静处抽两根,起身往医院里走。
常文恩抽烟也只有年多,最开始就是太累,总觉得困,苏蔷给他根烟,他觉得抽完以后精神点,然后就经常抽,慢慢上瘾,他抽几块钱包红双喜,觉得它名字好听。
医院里人多,很闹,常文恩没坐电梯,走楼梯上四楼,病房门开半,何跃站在床边,和余春蜓说着什。
因为何跃在中间挡着,余春蜓没有看见常文恩,他走进去,何跃听到声音侧过身看他,余春蜓也往门口看,恰好与他对视。
常文恩过这个暑假就大三,他和余春蜓已经两年没有见过面。
只那瞬,常文恩就很受不地微微垂着头,他走到余春蜓身边,问她什时候手术。余春蜓最近情绪总是容易激动,看见常文恩就哭,还是常文恩与何跃起哄好会才冷静下来。
“你晚上吃饭没?”余春蜓坐起来,抓着常文恩手,“怎瘦成这样……”
常文恩手腕上尺骨都突出来,也不知道说什好,把话题往余春蜓身上转,问她到底是怎,手术有没有危险。
“不算什大病……”余春蜓说:“子宫肌瘤,良性,切除就好,手术以后注意休息,保持情绪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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