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跃本来打算那年暑假带他回去，常文恩似乎也有
点想回去
意思，放假之前，他接到
余春蜓电话。
余春蜓开始还挺平静，问他在做什
，最近忙不忙，何跃说不是很忙，问余春蜓忙什呢，她不知道是在点烟还是在玩打火机，何跃只听到那边咔哒咔哒响声，过会儿，余春蜓突然啜泣声。
何跃心猛地坠下去。
“儿子，你能不能提前回来，陪陪妈妈啊？”
她忍着眼泪说这句话，没会却又挂电话，何跃再打过去，她没有接，过大概二十分钟，她打过来，比刚才平静很多。
起，
看真是心里发堵，何跃，你和说，要去怎理解，要怎说服自己？”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掉眼泪，却有点控制不住，何跃要和她说什，她摆摆手，让何跃走，可何跃刚站起来，她就叫住何跃，“你先别走，等会给你转点钱，你给恩恩转过去，他住哪里？”
何跃说：“住个月租公寓，环境还行，你不用给，这有。”
他起身离开，家里小英短跳过来，拿爪子拍拍他腿，何跃抱着它颠颠，又放下。
他以前看曾国藩语录，看“天可补，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可复追。”当时只觉得很平常，现在才晓得，什是日月既往。
从
不可复追。
常文恩过年时只给余春蜓和何华寅发拜年短信，很简单句话，祝叔叔阿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他没有收到回复，等好久也没有，常文恩捏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等到晚上买回来汉堡和薯条都凉，才放下手机，捏着汉堡吃掉，在爆竹声里睡去。
开学以后没多久，钱就拿到，每人几千块，苏蔷老师把钱给以后，五个人平分掉，又聚在起吃顿火锅，因为也算是起吃过苦人，说好以后有机会再起赚钱起玩，也确实起赚钱，起玩过很多次，他们算是常文恩交到第批朋友。
何跃回国以后，还是去读余春蜓朋友那个学校，离家里个小时飞机，是常文恩死活要他去读，甚至拿分手威胁何跃，常文恩态度很坚决，没什比前途重要，谈恋爱又怎，异国恋都过来，异地恋有什呢？
何跃研二那年，已经很有点名声，算是他导师得意弟子，那时候他和常文恩固定个月见四次，有时候是常文恩过来找他，有时候是他去找常文恩。他直都觉得常文恩有点状态不好，好像上大学以后就是这样，瘦，不爱讲话，喜欢个人听歌，但是和他在起时候还是挺正常，总爱像小时候样眯着眼睛冲他笑，也喜欢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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