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他上余春蜓家里住几天不行吗?”任盈说:“他回来,小宝就生病。”
常瀚最近很烦,听她这样说,更觉得烦,“你什意思?常文恩妨碍你?”
任盈下意识地生气,高声说:“你喊什喊?”
两个人又吵,任盈眼看着常瀚大晚上收拾行李要走,她问:“你干嘛去?常瀚!”
“刚没爸爸,你好歹当是个人,你体谅体谅,少气行吗?”常瀚说:“你不让常文恩回来,可以,看他不回来更开心,也不回来,
“不哭,听话。”
他这样哄,常文恩反而更想哭,人就是这样回事,被人宝贝,被人看重,就觉得自己也很金贵,本来个人可以挺过去难受就被放大无数倍,他摇摇头说没事,何跃把常文恩身体按在自己怀里,对他说:“你睡会吗?还是吃点东西,哥下去给你买。”
常文恩与他温暖身体贴着,突然之间觉得很困,他说不吃,脸上眼泪还没擦干净,迷迷糊糊地贴着何跃要睡,何跃干脆抱着他躺好,扯被子盖在他身上。
常文恩这觉睡很久,起来时候天都快黑,他眼睛有点肿,何跃拿冰箱里牛奶给他敷下,常文恩眼皮上湿漉漉,有点红。
老人家后事办很隆重,这让常瀚很疲惫,任盈虽然能帮忙操持,但是也有限,她还要照顾小儿子,切尘埃落定以后,常天恩却又生病,发烧,容易受惊吓,怎也不见好。
任盈其实有点迷信,她觉得是老人去世之前过病气给自己小儿子,瞒着常瀚找人给看看,对方只说小孩子八字轻,可能确实是受到点惊吓,给写几张拘魂码,说在孩子睡着以后烧就行,任盈拿以后,又不太放心地问:“他直身体都不好,去医院看也看不出来……你说会不会是有什东西克着他?”
对方有点惊讶,问任盈为什会这样问,任盈说:“他有个哥哥,不是亲生,觉得这个小孩子命很硬,他妈妈当年出事就很蹊跷,反正因为他,家里直不安宁,还是这几年他出去,才好点,但是儿子看见他就生病。”
任盈找这个人,并不是那种算命神棍,他是跟着父亲学过“祝由”,类似种道法,很久以前,正规医院还有祝由科,主要就是给小孩治病,听任盈这说不由得哑然失笑,劝她:“和这个没关系,小孩子个,他能克着谁呢?”
任盈回到家里以后,却越想越不对,她晚上和常瀚说:“是不是快放假?你儿子回来吗?”
常瀚低头看手机,头也不抬地说:“当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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