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苏州应奉局任职,路运送花石纲,穿山越岭,经常路过几个州府,叫当地协调花石纲运送,所以给人感觉,好像臣能叫几个州县*员卖臣面子,其实,臣真冤枉,若不是大家都想尽快运送花石纲进京,岂会卖面子?可能因为运送花石纲声势浩大,叫些人看眼热吧。”
等于在说,虽然在东南看似很有威信,但那都是当地*员卖给花石纲面子,而花石纲是给皇帝您老人家送。
没有你,就是个屁!所以别听人谗言啊。
什都东南王,还不是因为给官家您做事,别人在嫉妒,编排。
慕容彦泽听着他们说话夹枪带棒,刚才高铭还是攻势,但现在朱勔将皇帝扯进来,恐怕形式要逆转。
果令弟看不惯那戏班子台词,叫他们改就是,别说他听到东南王三个字,觉得意有所指,任谁听到,也难免不想歪。关键这个自称东南王角色不是好人,要是个好人,估计朱公子就不会,bao跳如雷。”
慕容彦泽暗中挑眉,高铭这话说得太毒,根本就在指责,朱家就是东南王,朱勖愤怒地对号入座。
他看官家,觉得他八成也这想,因为他眉心微蹙,“查查是什人写这些戏,胡乱写些什。”
官家对文化事业还是很支持,正常情况他根本不会管这些,但此时叫高铭过问,显然有点不开心,至于是不开心戏班子乱写,还是不开心朱勔,就难说。
“是,官家,臣定严查。”查什查,大家都要过年,况且叫他严查,不是贼喊捉贼,“但其实这些百姓也闹不起什,有怨气顶多写写戏本子发泄下,不可能拿朱大人家怎样。”
果然,就见赵佶脸色缓和多,摆手淡笑道:“朕心里都清楚,你快起来吧,不用担忧,也不要害怕,有朕在这里。”
朱勔这才低头站起来,也是脸委屈,但看向高铭眼神,也有几分得意。
梁师成在旁看着,心道,这是打个平手啊,谁也没占便宜。
不过,朱勔可是替官家办差事许多年,十分得宠信,就连他也不敢在官家跟前说他句不是,
言下之意,百姓之所以写戏文骂朱勔,是因为他民怨已深。
不光在东南,连东京人民都晓得。
朱勔暗瞥高铭,心里愕然,他不在东京时候,怎官家身边长出高铭这棵歪苗?!
他不能就这下去,至少不能让官家继续误会他,于是噗通下跪到地下,声音惊恐道:“官家,臣惶恐。”
本朝还不流行动辄下跪君臣之礼,所以朱勔这招很有震撼力,赵佶下就被他动作吸引,“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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