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装死
兵见周围没有活人，也没人发现他，便扛起长矛，连滚带爬逃出死人堆，往小道跑
。
可像他这样幸运儿再没有。
“听说后天朝廷派来剿灭叛军援军便会到，免不几场大战，又要死人。”燕云光道。
何云
将罐口封紧：“凑齐数目，便给锦瑟送去。”
他注意到王瑞探出头来，笑问道：“睡饱？
攻城死去尸首堆积在城下，成为后继者阶梯，踩着尸海竭力攀爬着，再快要登顶瞬间，被守城士兵削掉脑袋，成为另块供人踮脚尸体。
这个过程像个巨大绞肉机，不停有新鲜生命供上去，继而变成死尸。
王瑞站得并不算高，但看这场战争都有种恍然不真实感觉，无法猜测天庭上人看这生死对抗是什
感觉，会不会像人类看蚂蚁打架样，道声惨烈，便再无其他感受。
他不想再看，往何云身上靠：“
想回去睡觉。”靠着靠着就觉得自己变小，便掀开他衣袖，钻进去睡。
不知过多久，他感到衣袖震动，探出头看，天色漆黑，战场上零星冒着火光和狼烟，遍地尸海。
瑟收集孤魂。”何云淡笑道：“她不是要孤魂，这些死于不义战士兵和百姓，正好属于意外横死，符合她要求。”
“你肯定不是要帮她，对不对？这里面定有算计她大阴谋！”王瑞坚定道。
燕云光得意仰头：“不如你猜猜看。”
“猜不透。”
“那就不要猜，你只需在袖中作壁上观便是。”何云心情不错，笑道：“你要是嫌无聊，捉个松鼠给你骑着玩吧，你不是嫌老鼠脏，松鼠总可以吧。”
城墙破个大窟窿，黑洞洞像是兽口，似乎还要吞噬人性命般。
他们站在尸海中间，身前摆着个大瓦罐，在念咒做法。
王瑞猜这是在收集鬼魂，就像燕云光用小瓶收王沂那样。
他趴在袖口，虽然他肉眼凡胎看不到鬼魂被收集过程，但睡醒透透气也是好。
忽地，他看到死人堆里有个兽头人身怪物在吸食人脑，正要跟何云说，就见它身旁个装死人，摸到块石头猛地朝它嘴巴砸，砸得它呜嗷嗷跑掉。
王瑞气鼓鼓看他，这个梗并不好笑好吗。
何云眉眼间笑意却更浓。
这时隐隐听震天战鼓声响起，燕云光忙站起身来，仰头喝口酒：“开战！”
王瑞也站起来看战况，宁王叛军开始攻城，士兵如蚂蚁般黑压压朝城墙爬去，继而被巨石砸落，被热油烫翻。
他听不清惨叫声，但无声惨烈画面却更加渗人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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