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抓住,疲惫无力身体不至于从墙面上出溜下去,沈多意凝视着戚时安眼睛,蹙起眉毛瞬间流下两行眼泪。
戚时安对他说道:“事故发生之前你是开心,你没有想到会发生那场意外。个人被诊断出绝症前也在正常地活着,不会提前几年就开始以泪洗面。”
“幸福生活发生不幸意外,根本就没有为什,有只是当事人不想面对和无法接受而已。”
沈多意抬手在脸上蹭蹭,他知道不想面对也要面对,无法接受也只能接受。
戚时安伸出手掌:“这次,陪你起面对,起接受。你要坚强点,起码让爷爷放心。”
回答:“情况还可以话就没有问题,老人确实需要良好休息环境。”
“谢谢医生。”等医生走后,戚时安转身把沈多意抱进怀里,他下下顺着沈多意后背抚摸,另只手轻轻捏着沈多意后颈,“联系军区总医院个叔叔,等爷爷醒就办转院。”
沈多意声儿都变:“医生刚才说,是什意思?”
戚时安如实回道:“多意,这种病没人能预料什时候再次发生,也没人能保证下次还能及时抢救过来,所以医生才那回答你。爷爷年纪很大,他经受病痛许多老人同样在经受,你不要钻牛角尖,看开点。”
沈多意很费力地组织语言:“没有钻牛角尖,明明前不久咱们还带他出去吃饭,你那晚来家,他还给你看生辰八字。早上走时候他照常跟抬杠,他发病之前还载着毛毛去公园坐转转马。”
沈多意把手放在戚时安手掌上,他被再次拉进对方怀抱。都说很多老人熬不过整个冬天,可现在连深秋都没到。沈多意疲倦地闭上眼睛,要不是身前胸膛格外温暖,他真很想百。
对他而言,二十年前事故是场噩梦,如果沈老离开,等于让他把噩梦再做遍,梦醒后,他就彻彻底底是个孤儿。
两个人彻夜未眠,沈多意在床边守整晚。天快亮时,沈老终于转醒,浑浊双目缓缓睁开,张张嘴只能发出声类似呜咽低鸣。
沈多意拿棉棒和吸管给沈老喂水,戚时安立刻按呼叫铃,医生来后给沈老
“可是他,可是他现在躺在里面。”沈多意把戚时安推开,他退后两步倚靠住墙面,“他躺在那儿动不动,医生说让做好准备,真不知道要做什准备,不知道……”
戚时安走近步:“多意,当年大爆炸发生时候,你在哪?”
沈多意眼神发怔:“在街上和费原玩儿。”
戚时安又问:“那你当时开心吗?”
沈多意眼睛已经红:“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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