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多意抓狂，他嚼几袋方糖也说不出这
腻味
话，而且戚时安还说得理直气壮、光明正大。二十大几岁人
，简直不知道害臊！
他搁下电脑就出门，
路小跑吹着凉爽风，脑门儿却止不住发烫冒汗，沈多意想，他太乐于助人，戚时安脸皮
再无聊话题，只要从喜欢人嘴里说出来，似乎就趣味横生，沈多意故意打岔：“海鱼挺好吃，肉质特别鲜嫩。”
戚时安无语道：“你上学时候是不是也爱和老师跑火车？”
“你又不是老师，虽然很好为人师。”沈多意心虚地望眼沈老房门，而后压低声调叫道，“戚老师，
只爱和你跑火车。”
戚时安刹那间觉得月亮仿佛都变圆。
电话里阵忙音传来，沈多意纳闷儿地看着挂断后手机屏幕，不知道戚时安那边发生什，居然这没礼貌地突然挂电话。
意和沈老准备回家，临走时林瑜珠把他叫到旁，问：“多意，上次给爷爷体检没什问题吧？”
“嗯，还是那几样老毛病。”沈多意说，“怎阿姨？”
“没事儿，看他脚面有点浮肿，估计是吃这多年药起副作用，你改天去问问大夫，看能不能把现在降压药换成缓释片，那样可能会好点。不过这都是猜测，还是听大夫怎说吧。”
“行，知道，让您费心。”沈多意道谢，然后扶着沈老出大门。祖孙俩沿着墙根儿溜达到胡同口，然后开车回温湖公寓。
晚上照顾沈老睡下后，沈多意半躺在沙发上准备写出差这几天工作总结，他把笔记本电脑搁在肚子上，刚把“工作总结”四个字打出来就收到信息。
他把手机扔到边，继续写他工作总结，先大致列个纲要，再细化下步骤，最后充实具体内容就省事多。
不到十五分钟写完梗概，手机再次响起来，沈多意拿起瞧，也还是刚才那个没礼貌人。
刚接通，戚时安在里面说：“下来，在你家门口。”
“你刚才挂完电话就过来？”
“嗯，想起来今天还没亲你。”
戚时安发来：“又找到本有意思书，你想看吗？”
沈多意回复：“跟金融有关吗？那不想。”
刚发出去就响起铃声，他望着接近空白文档接通，也不吭声，沉默着等戚时安没话找话。戚时安没让人失望，在里面说：“这是本短篇游记，这篇文章是茅盾写，很有意思。”
沈多意这才接腔：“写什？”
“鱼。”戚时安此时正仰在二楼露台吊椅上，“文中说，‘海里那多鱼，能不能完满自己生命，将坟墓修建在人肚腹，就看它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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