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露出水面时，沈多意已经精疲力竭，根本无力游到海滩，戚时安把他托抱上快艇，随后快艇拉着他停靠在
南侧
小礁石群旁。
脱下氧气装置，沈多意迅速找块礁石堆成犄角旮旯坐下，他轻轻喘着，排解刚刚在水下不适反应。
戚时安上岸后换短裤，又买两瓶水才朝南侧走去。那边人少，只有零星几个救援人员，就在他快走到尽头时，终于听见
声微弱叫喊。
回身只见沈多意靠坐在块大礁石后面，周围被高矮不小礁石包围着，他发梢还滴着水，本就白皙脸颊被海水浸泡得更无血色。戚时安走过去在沈多意身前坐下，然后把水拧开递上：“慢慢地喝两口，哪不舒服告诉
。”
沈多意接过小口喝水：“没事儿，歇歇，好多。”
再也无话可说，呼噜呼噜把沙冰喝完，拿上衣服跑。
背好氧气瓶，两个人准备下水，戚时安把沈多意拽到身前，准备给对方做耳压平衡。他伸手捏住沈多意鼻子，命令道：“收紧面颊。”
沈多意做个深呼吸：“面颊怎
收？”
“使劲噘嘴。”戚时安起戏弄心思，抬手又去按对方胸口，“胸腔加压，迅速地做遍。”
沈多意憋得脸红，挣开说道：“耳朵疼就上岸。”
海浪声接着声，不断打在礁石上，他们俩藏在这儿休息，却格外安逸。戚时安抬起手掌，巴掌就遮住沈多意脸，然后从额头到下巴呼啦遍，拭去对方脸上水，问：“是不是在心里骂呢，怪拉你潜水。”
沈多意拧上瓶盖，有气无力地说：“是自作自受，不过除水压问题，潜在下面感觉很奇妙。”
“多试几次就好，把腿伸过来，给你捏捏。”戚时安握住沈多意小腿，有技巧地揉捏着。捏完凑近些，又忍不住伸手捏沈多意鼻尖，他像摆置件心爱玩偶，变着花样地折腾。
终于下水，他们两个渐渐消失在泛着粼粼波光海面上，浮力使人飘飘无依，但也能摒除切杂念。
戚时安护在沈多意后方向下潜行，张开手臂随时都能把沈多意捞到身前。淡蓝色海水透着白日焰火般簇簇明光，甚至还能听见摩托艇声音与海滩上欢笑。
沈多意忽然在水中翻过身来，看到他后又转回去，似乎为确定他在身边。戚时安摆动双腿赶上，抓住沈多意手便加速起向下。
他们潜到将近二十米深处，沈多意第次潜水，被压力折磨得渐渐有些难受。他牢牢抓住戚时安胳膊，无法说话，于是又去够戚时安肩膀。
戚时安会意后揽着沈多意往上，等压力减小后便在水中四处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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