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安问:“你见着不高兴吗?”
“高兴,但是觉得你有些变化。”孔因虹审视着戚时安,“你以前很像,也不会问东问西,感觉你话变多
“爷爷,越扯越没边。”沈多意手里攥着擦墓碑弄脏纸巾,也不起身,就蹲在两座墓碑之间。他轻轻开口:“爸,妈,爷爷都挺好,也都挺好。换份新工作,同事上司人都不错,跟大家处得也很好。”
“你们太懒,从来不给托梦,不想啊?”沈多意把那束小花拆成两把,然后两座墓前各放把,“但你们得保佑,让早日升主管,涨工资。”
他低着头,微微停顿后说:“最近挺开心,比过去几年都要开心。”
沈老好奇道:“发生什好事儿?”
“跟你说不着,老抬杠。”沈多意说,“爸妈,如果你们给托梦话,悄悄告诉你们。”
,夜雨气温降几度,他却穿着薄薄有些宽松衬衣,有点风就能灌进去。
检查完从医院离开,祖孙俩找处馆子吃饭,吃完又再找花店买束淡黄色小花,准备去墓园看沈多意爸妈。
墓园不在市区,开车要将近两个小时才到,不年不节没什人,停车场有大片空位。“爷爷,你慢点。”沈多意扶着沈老,拐杖敲在石阶上留下串声响。
沈老牢骚道:“你给他们买那高干什,累死。”
“不是觉得高处风景好。”沈多意抬头望,“马上就到。”
天阴恻恻,云朵堆积又下起雨,这种天气让人犯困,想窝在被子里睡觉。
戚时安就有点疲乏,面前蛋糕也觉得索然无味。他妈妈孔因虹穿着身精致套装坐在对面讲电话,说着些越听越困专有名词。
“烦?”
电话挂断,孔因虹问题直接抛来,戚时安调整坐姿,顺便偷看眼手表,无奈道:“妈,从接上你到吃午饭,再到切蛋糕,你就没怎笑过。”
孔因虹端坐着,淡淡地说:“笑太多会长皱纹,而且聊些琐事而已,没什好笑。”
淡黄色花束被轻轻搁在墓前,沈老站着,沈多意蹲下把两座墓碑擦擦。他低着头,细细地擦墓碑上刻名字,和他爸妈照片中脸庞。
“爷爷,你先说吧。”
沈老开口道:“云生,嘉雨,上午多意带去体检,没什事儿,还是那几样老毛病。降压药直吃着呢,拄着拐杖也好走,前阵还学会叫外卖,挺新鲜。”
“昨儿下雨,今天冷飕飕,你们那边天气怎样啊?”
“旁边那块墓是给准备,这样说话费劲,等什时候到日子,就去找你们俩,咱们家团聚当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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