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多意反而先笑起来,抬头重新对上摄像头,自剖析道:“小时候真想当科学家来着,后来听居委会奶奶说他儿子学金融,工资特别高,于是目标就变。”
当时小小个沈多意,梦想着当科学家,但是生活太沉重,以至于他更换目标时完全不假思索,戚时安想到这里便觉得命运残忍,目光中也生出些许怜惜。
可沈多意却不爱怨天尤人,他拐回原本话题上:“为什这次走势反转动静这大呢?”
“因为有力量干预。”戚时安耐心答道,“股票市场有庄家坐庄,期货市场有主力控场,之前,bao涨不过是主力障眼法,先逆势爆拉,吸引大量散户进来,然后记重锤砸下,踢散户出局,这个回合结束他们已经用最低价获得最大限度仓足廪实,并且后市在短期之内都要看他们动作。”
仓廪实而知礼节,但是为先达到前步可不讲究那多,资本向来残忍。
为光线明亮些,戚时安抱着电脑坐在开放式露台上,再走两步就能栽进游泳池里。他等着对方接受,而对方刚接受,屏幕就黑几秒。
漫长几秒过去,沈多意终于出现在他屏幕上,四四方方显示屏,不止能装下沈多意头颈和肩膀,还能囊括他身后沙发跟靠枕。
沈多意坐在地板上,先出声打招呼:“你之前在睡觉吗?”
戚时安本来只穿着泳裤去冲浪,回来后也没顾得上换衣服,便裹件浴袍,回答道:“没有,习惯在酒店这穿,你没有打扰。”
这句话使沈多意安心,他另开窗口把自己整理数据发过去,顺便说说自己想法和不解之处。从打电话到现在,行情始终没有稳定下来,而且势头还是很坏。
戚时安已经大致解情况,率先挑明道:“甲醇这回是道坎儿,后市行情还是空头震荡为主,你要有心理准备。”
沈多意翻翻本子,找出自己建立数据模型:“多头还能再起来吗,事先预估概率,虽然不高但是——”
“分析数据已经没有意义。”戚时安发现对方又穿着那件海蓝色针织衫,和米色沙发配在起,看上去特别柔和。他觉得自己也要柔和点,便细细解释道:“,bao跌本就始料未及,说明此次波动不在正常规律范围内,那们建立在原有基础上切数据理论就都不成立。”
沈多意低头看着本子:“科学就是科学,以定律为核心发生千变万化,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投资市场却大不样,切规律跟着变化走,说推翻就推翻。”
戚时安看着对方垂头丧气模样,忍着笑问:“怎,后悔没投身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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