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修仙啊。
花瓣有些蔫,那股委屈无力样子,像沈多意凝在眉间伤感。
他把早上剩半杯水洒在绣球花上,无奈地自言自语:“要不是你误会,也不会口不择言令你难堪。”
理智丧失情况下说“夜场长得漂亮人,都搞过”,紧接着那句仿佛在说沈多意和夜场里人无甚区别。
而他其实只是在愤怒地表达想要占有欲望。
戚时安枯坐小半宿,绝望地发现在自己注视下,花瓣好像进步恶化。他不知道沈多意情绪缓和没有,希望两天假期过完,周再见面时还能听见那句悦耳“戚先生”。
后,情绪恢复正常,他拔钥匙下车,然后离开停车场。而手机屏幕直黑着,自始至终都没有拨出任何号码。
从校园到社会,从过去到现在,沈多意习惯这样自调节,话憋在心里会很难受,他讲出来就当翻篇儿。但他不会真把号码拨出去,更不会和别人讲,因为他不确定自己难受是不是合理。
他怕自己过于敏感,而他不想做个敏感人,不想自己累,别人也累。
两扇门隔着数个街区同时打开,都发出“滴”声。
随后摔门声响彻整间公寓,戚时安换拖鞋时候把钥匙砸在玻璃矮柜上,用十年之久钥匙扣又被蹭掉点彩漆。
跳槽后第个周末,沈多意除睡觉就在写工作总结,他长在飘窗上,修长手指几乎没离开过键盘。忙完这些仍觉不够,又翻出以前设计“白金计划”,帮孟良新产品做修改和补充。
“多意,你快看这个节目。”
沈多意想装作没听见,但他知道那样话老爷子还得多走几步过来叫他,于是起身出卧室,兴趣缺缺地问:“又看什节目呢,《致富经》吗?”
沈老回答:“新闻报道天价墓地呢,看得都想再多活二十年,等降价才敢两腿蹬。”
沈多意切个苹果,然后用勺子把果肉刮到碗里,刮完把勺子连同果泥起递给沈老,说:“爷爷,你不用担心,墓地已经给你买好,但你千万别着急,再多活五十年成吗?”
路驰骋加上刚才摔打,他怒气总算消退三分之。
这份怒气是对他自己,于是剩下三分之二他打算留在体内自惩罚。
在客厅脱外套,扯领带,走过过道时又解开最上面两颗纽扣,戚时安踱步到餐厅,开灯瞬间叹口气。
餐厅没有紧挨着厨房,而是向阳单独小间,浅咖啡色地板中央,摆放着张乳白色圆形小桌,四张木质皮垫座椅围成圈。
戚时安拉开椅子坐下,目光落在圆桌中心绣球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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