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柯桐下就想起来,怪不得觉得熟悉,他几年前见过,但是老爷子岁数大,他俩事儿就直瞒着来着。他也不支着下巴,坐跟小学生上课似,说:“姥爷好,叫路柯桐,是费原好朋友。”
老头白他眼:“得吧,还好朋友,甭唬弄。”
路柯桐脸上红,转移话题道:“您快点儿吃吧,会儿凉。”
“你这垂头丧气对着,吃不下。”老头不给人活路。路柯桐犹豫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那还去吧台后面吧,您吃完叫,送您回去。”
老头吃饭挺快,吸溜吸溜连汤都喝,他重新戴上帽子眼镜,再围上围巾,准备离开。路柯桐穿上外套过来,想去送,老头摆摆手说:“溜达着就回,还能顺路去古玩市场转转。对,你这儿能订饭,要再想吃怎办?”
圈儿,没什精神。老头还是那句,“饿得走不动就进来,不吃饱不走。”
路柯桐发会儿愣,说:“那您等着,先喝茶。”
老头开始自顾自地喝茶,升腾水汽蒙镜片,他四处瞅瞅打量着餐厅,也就十分钟不到,路柯桐给他上碗面。
“煮,估计不太好吃,您也不用给钱,就当尊老爱幼吧。”
老头拿筷子搅搅,说:“心肠不错,不过你年纪轻轻都当老板,怎还哭丧着脸?”
路柯桐把自己号存到老头手机里,然后回拨下,说:“姥爷,你想吃什就告诉,给你送去。”
“那就好,就指望你饱口福。”老头笑呵呵地说完就往外走,走到门口,老头停下,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直也得看开点儿。”
路柯桐揣着这句话半晌没动弹,路若培当初宁愿违法犯罪也要帮温老,应该就没怕过,杨越言宁愿断后路也要翻案,应该也毫无惧色。费原问他,如果真被判刑,就不活?他不该这软弱,这样忒没劲。
两个小时后,还是那座大楼,还是那个房间,路若培再次被带到,不同
路柯桐在桌对面坐下,支着下巴垂着眼,也不吭声。老头用筷子敲敲碗沿,催道:“问你话呢,不是尊老爱幼,再说你也不认识,有什不好意思说。”
“您干吗呀。”路柯桐阵阵心慌,小声说:“爸出事儿,跟您说得着。”
老头摘下帽子和眼镜,准备吃面,呼噜口之后假装纳闷地说:“外孙子不是这说啊,说整天傻乐不着调,怎见着个多愁善感。”
路柯桐打量眼前老头,感觉有些熟悉,问:“爷爷,您外孙子是谁啊?”
“姓费名原。”老头估计憋半天,“谁是你爷爷,叫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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