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柯桐久久无法回神,目光寸寸黯淡下去。费原把茶添满,说:“知道前因后果只有你们,但是办这事儿绝不止两个,要收好处,要站在条线发展,现在被挖出来,不排除有人反口。”
杨越言说:“反不反口也无所谓,虽然人犯罪家属无关,可是温鹤来女婿这个身份,就足够使他有犯罪动机。”
路柯桐眨眨眼,很轻地说:“好像确没什法子
。没会儿,费原推门进来,他直在外面散座上坐着,等人走后便过来。
“联系杨叔叔,他还有十分钟就到。”
路柯桐还趴着,脸朝下声音很闷:“爸到底做什,他现在都不配合调查,他是不是放弃,可不信他是知法犯法人。”
十分钟后杨越言到,他与平时上班下班样子无异,西装平整皮鞋干净,人也很精神。在对面坐下时他摸下路柯桐脑袋,问:“困?还是在哭?”
路柯桐抬头,把今晚事儿讲遍,问:“叔叔,到底怎回事儿?”
“从哪儿说好呢,感觉都是上个世纪事儿。”杨越言看着桌面中央被吊灯投射光晕,感觉很放松,“温老很器重你爸爸,也很提携他。出事儿时候你还太小,你爸爸也还没当市长,和这回不同是,温老被拉下台是对方经过严密计划,少说也准备三五年。受贿、涉黑,还有几条轻不记得,当时温老律师是老师,现在他们二位都已经不在。”
“可能因为死刑会闹很大动静,当时温老被判死缓,相当于无期,而上面人也不允许他有任何减刑可能。罪名罗列,似乎无懈可击。后来温小姐去求若培,他们签订协议,那份协议是写,还记得很清楚。旦有机会,你爸爸会用切方法和手段为温老减刑,温小姐像抓住救命稻草,能救最好,不能也没办法,毕竟没人知道机会要等多久。而你爸爸之所以答应,除想为你找个妈妈外,他跟老师样,始终相信温老清白。”
“后来你爸爸势头渐显,越走越高,但是那件事儿太难办,为求稳,他做把手好几年才有所动作。那是多少年前来着,只记得是个特别冷冬天,有个癌症末期犯人死,而从保外就医到死亡证明,不到个月时间里,所有记录在案名字都是——温鹤来。”
温鹤来在档案里早就死,温老变成另个人,而温凝到现在也不知道这番工夫下路若培做什,又触犯什。
杨越言说很多,他端起茶喝下,看向路柯桐:“温老是得肝癌死,到底没捱到重见光明那天,他走之前只说两个字,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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