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费原转身,看见路柯桐抱着膝盖坐在门旁边,他进来时都没发现。再仔细看,路柯桐眼睛红着,好像马上就要哭。
又他妈要来,每次喝多都得穿越次。
下秒,路柯桐挣扎着站起来,但是头昏站不稳,又跌在地上,哭着说:“能不能再给次机会,你没去公园,也没留,可就是不死心……舍不得你,你不想见也来……”
费原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弯腰就被抱住大腿,路柯桐用脸蹭着他:“老大,你抱抱……”等费原把他拎起来抱住以后,他哭得更凶:“再给次机会,再给次……”
邱骆岷招谁惹谁,他健康长成个全乎高富帅容易吗?十年前生日他许愿过上风平浪静日子,怎那艰辛。恐惧与紧张间,醉意散去些,他示好道:“别这样,好歹也算你大舅子吧。”
路柯桐摇晃下,有点儿站不住,圈着费原腰寻求支撑,半阖着眼说:“他今天喝酒花三千多,这个月工资扣就剩两千八,好心疼啊。”
“你还告状……”邱骆岷觉得自己太可怜,“明天给你打五千行吗?你们两口子让感受感受祖国温暖行吗?”
费原怕路柯桐着凉,揽着人准备回家,到车跟前打开门,把路柯桐抱上副驾安置好,回头发现邱骆岷跟着钻进后座。
“送、送下,谢谢。”
估计路柯桐当时真很害怕,以至于十年还没忘记,每次喝得大醉总会来这出。费原叹口气,说:“好,别哭。”
手脚都冻得冰凉,路柯桐被塞进被子里又坐起来,等费原上床就往费原身上爬,最后费原靠着床头抱着他,他才安静下来。
“行,闭上眼赶紧睡。”
路柯桐睁着微红眼睛,窝在费原怀里
先送趟邱骆岷,等他们到家时候正好三点刻,路柯桐醉意更浓,估计是酒劲儿全上来。“能自己洗?”费原抓着他胳膊问,看表情已经非常想动手。
他眼神涣散还知道撒娇:“不能吧……你给洗。”
“想给你下子。”费原把他衣服脱往浴缸扔,放上水就走。他泡在水里挺舒服,自己乱擦通。慢慢爬出来,天冷,他冻得牙齿都发抖。
费原拿着他棉布睡衣进来,估计是找半天,他穿上扣扣子,直扣到顶,然后头上裹着毛巾就往外走,费原在后面心累地说:“还认识哪个是床?不认识就睡地上。”
等路柯桐走,费原换衣服洗澡,洗完拿着吹风机出去,想再给路柯桐吹下头发。卧室只开着床头灯,片昏黄,床上被子还是之前那副凌乱样子,但是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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