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把车推到路口水少
地儿就能打着火
。”
路柯桐摇摇头：“你拿着伞吧，跑回去。”
“别磨蹭。”费原浑身冒着寒气，说：“都湿透还要什
伞，你赶紧回家。”
路柯桐大声喊道：“说把伞给你！不要！”
他最后
个字喊完，衣服就被费原拽住，他上前步差点摔倒，然后被费原紧紧摁在怀里。雨伞滑下来截，什都遮住，看不见外面，只能听见雨声。
路柯桐把伞放在费原桌上，然后抱着书包就走。费原拿起伞跟在后面，看着路柯桐跑进雨中。
打车人太多，他手挥断也没打上，真想司机叔叔啊。
“路路，跟走。”
路柯桐转过身，看见费原撑着他小花伞，他讷讷地说：“你叫什？”
费原拽上他过马路，然后擦干座子把他连推带托弄上去，伞也塞进他手里。车子嗡嗡地响起来，路柯桐单手抱住费原，又把脸埋进费原后背。
没太阳，阴沉沉，到学校看见那辆熟悉自行车，费原把摩托停在旁边。进入教室，路柯桐坐在位子上看书，难得安静。
他经过，拿拖布出去，回来再经过，路柯桐始终低着头学习，没说过话，也没抬头看过他。上午过去，除去洗手间，路柯桐没离开过座位。
也没转过身。
费原想，小树苗是彻底消停。
最后节自习课，天忽然黑，然后打几声闷雷。大家无心学习，抻着脑袋往外面看，带雨具得瑟，没带怀疑人生。
他俩紧贴着，他腰板直挺挺被费原箍着，他红着眼睛怂样也被费原盯着。“今天量？长高没有？”费原低头抵住他脑门儿。
路柯桐不知道该看哪儿，说：“没有。”
走到半路雨越下越大，伞都拿不住，费原正面已经湿透，等红灯时，他把外套脱下来，然后反着给路柯桐挡住。
路柯桐说：“你怎这样啊。”
“哪样？”
你时好时坏干什啊，路柯桐都懵，绿灯后，他重新抱住费原，努力地打着伞。不知过多久，终于拐进他家在那条街。
雨滴重重地砸下来，地上都是积水，摩托撑不住熄火。他们停靠在路边，路柯桐下来站在人行道上，仍然给费原打着伞。
雨终于下起来，伴随着下课铃声。班长快速收拾好书包往外走，经过时问：“费原，带伞？”
“没有。”
“也没带，但是有女朋友啊，找女朋友去喽，拜拜哈。”
费原笑声，默默收拾东西，收拾完看见路柯桐还没动，随着他拉书包拉链声音响起，路柯桐转过来。
“把伞借你吧，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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