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将落时顾拙言才走,牵上德牧,拎着半盅汤水,打开门说:“别送,认识路。”
庄凡心便扒着门框,目送顾拙言走到电梯外,有点滑稽地喊:“有空常来玩儿啊。”
顾拙言还嘴:“来给你做饭?”电梯门打开,他拽着狗
顾拙言拒绝:“竞技场上没有退让。”
庄凡心笑道:“好啊,那什时候再起竞技?”
顾拙言感觉被绕进去,筷子抢走最后块炸鸡,嚼几口咽下:“你就是吃这些胖十斤?”
庄凡心放下筷子:“很明显?”
“看不出来。”顾拙言说,“不过抱就知道。”
恋啊!”
顾拙言把人扳过来,那两眼飞白刺激得流泪,他随手抽张纸就擦,庄凡心痛叫:“那是厨房用纸!”
顾拙言再抽张柔软,沾水,轻轻覆盖在庄凡心眼皮上,从眼角擦到眼尾,反复几次,将浓密睫毛染得湿亮。已无两掌远,近在咫尺,庄凡心撩起眼帘正对顾拙言端详他双眸。
脸颊面粉斑斑,顾拙言看着庄凡心噗嗤乐。
庄凡心不觉窘然,只在对方久违开怀笑容里失神,索性傻站着让顾拙言笑个够,那厮笑罢便挑刺:“赶紧炸鸡啊,都饿死。”
明明说得稀松平常,庄凡心却很心动,也很不服,哪儿抱,不过是手掌按他下。
吃饱午后有些倦懒,邦德直接瘫在沙发上睡,电视开着,顾拙言没怎看,倒是看两次手表。庄凡心早有准备,从茶几抽屉拿出只游戏手柄:“知道你不爱看电影,买游戏。”
工作以来打游戏时间不多,好久没碰,顾拙言开始玩儿,问:“就只?你玩儿?”
庄凡心虽然学会击剑和吉他,但游戏依然不太行,也没什兴趣,他上楼把蒙奇奇拿下来,安安静静坐在旁缝补。
顾拙言在激烈游戏里战斗,肌肉都绷紧,庄凡心则穿针引线,神思派放松。他们把这段午后揉散,磨碎,重新拼合起来,犹如多年前日子,扔着书包关在间房内,各做各但心意相通。
耗时个钟头,总算忙活出三荤两素,除炸鸡是庄凡心做,其他四道都是顾拙言手笔。但庄凡心有盅炖三四个钟头鲜汤,姑且找回点面子。
狗都饿傻,三张嘴吃得盘光碗净。
顾拙言很中意那盅汤,喝两碗。庄凡心王婆卖瓜:“北方比较干燥,这个汤清淡润肺,剩下半盅你带回去喝吧。”
顾拙言说:“以前胡姐就很会煲汤,这边家里阿姨手艺差点。”
“你喜欢喝话,”庄凡心又毛遂自荐,“可以给你煲,你要是觉得白喝不好意思,就……下次击剑时候让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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