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车门前没动，就那
站着，足足耗
分钟。
听见脚步声，顾拙言转身看见庄凡心走过来，相距半米时停下，他在对方开口前先发制人：“觉得对不起
？”
庄凡心回答：“是。”
“光说不够。”顾拙言道，“昨天说想给你巴掌。”
庄凡心扬手要打，顾拙言抓住，又道：“巴掌也是轻
，特别想揍你拳。”
记忆闸口破开，奔逃是洪水猛兽还是涓涓细流，各自心中有数，顾拙言侧身对着庄凡心，用涓涓细流方式给出洪水猛兽答案：“没必要吧，以后有新人再删，怪麻烦。”
楼到，电梯门打开，顾拙言大步走出去。
他经过排排汽车找自己那辆，没回头，庄凡心什表情，什反应，都抛在身后。他只记得他遍寻不到对方那分钟，像个脑袋空空傻子，瘫坐在椅子上哭。
手机振动好久顾拙言才感觉到，没看就接：“有屁快放。”
“。”是连奕铭，“兄弟，有个事儿，纠结24小时，本来不想告诉你，但不能自己憋死是吧？”
凡心在沙发上都睡着。
走廊已经说过“再见”，他走去打个响指：“你怎没走？”
庄凡心睁开眼，站起来说：“想等头发晾干再出去，不然感冒。”
顾拙言问：“吹风机干嘛使？”
庄凡心完全清醒：“坏，不出风。”
庄凡心仰着脸：“你揍吧。”
那脸颊确有些红肿，顾拙言看着，猛然抬起手。
庄凡心闭上双眼，然而拳头却没落下，他被拽住右肩拧过身去，然后从背后被狠狠推。趔趄几步，他刚站稳，顾拙言已经上车点火，引擎响拐弯走。
庄凡心追段，最终徒然地立在原地。
他浑身发冷，缠紧围巾，兜上羽绒服帽子，这时有什
顾拙言没兴趣听，也没接话。
连奕铭道：“那说啊，操！庄凡心回国！”
顾拙言按响车钥匙：“噢。”
“噢？”连奕铭怕他不信，“真！就住在索菲！昨儿夜里有个客人跪走廊上找房卡，哭得厉害，还他妈抽自己耳光，后来查居然是庄凡心！”
顾拙言把电话挂。
典型睁眼说瞎话，顾拙言没拆穿，径自去搭电梯，庄凡心在后面跟着他，也不吭声，等电梯门关，十九楼，数字开始倒数。
庄凡心抿抿嘴，他惦记整天人就立在旁边，并且很快就要分道扬镳。他心慌，忐忑，明知不该厚着脸皮无耻纠缠，可是无法控制。
马上就到楼。
他认，顾拙言接下来把他打出去也无所谓。
“那个。”庄凡心竭力说出口，“能不能给个你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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