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室，还没打铃，庄凡心整理周五下午没带走
卷子，乱糟糟地堆在桌兜里，他
张张叠好码桌上。
最后张抽出来，敞亮
，桌兜深处放着张贺卡。
庄凡心拿出来看，估计是他走之后塞，没赶上趟。贺卡是米白色，浮雕工艺，男生没这
讲究，打开，果然是几行娟秀字——
凡心，生日快乐。
直记得你比赛回国后神采奕奕，也爱看你平时笑闹流露开朗，最习惯是你每次督促大家做英语听力体贴温柔。
庄凡心说：“期末结束就是寒假！”
夏维：“寒假结束就下学期！”
齐楠：“下学期结束就是暑假！”
“暑假结束就高三！还不知道紧张！”夏维,bao怒，禁止无意义群聊。
庄凡心放下手机，伸手戳戳顾拙言手背，指尖顺着那淡青色血管轻轻抚摸：“你几点休息啊？”
“睡？”
庄凡心差点吓尿：“没、没呢。”
“起来，书房全是你草稿，收拾去。”庄显炀拍开灯，看清凌乱枕头和玩偶，“你干什呢，又犯薯片瘾？”
庄凡心爬起来，额头层晶亮汗水，整理好书房又被赵见秋叫到花园施菌肥，家务灭人性，忙完沾床就睡。
第二天见到顾拙言，庄凡心暗藏悸动转换为躁动，人家安心学习，他在桌下碰顾拙言脚，手肘频频越过三八线，嚷着累往对方身上靠。
全班起为你唱生日歌，你有没有听见声音？
明年圣诞节，希望单独对你唱，
顾拙言说：“晚上十点。”
庄凡心没什要说，装好书包回家吃饭，都走到门口，噔噔折回来弯下腰，在顾拙言左脸上亲口。
他飞快地说：“今天整天都在迷恋你。”
笔尖划出去条线，顾拙言扭头，而庄凡心已经头也不回地跑。
星期早上升国旗，庄凡心还没忘记找齐楠算账，生日蛋糕凭什要六百块，连字都没写。正反目成仇呢，因昨天在群内散播消极厌学主义，夏维走过来踹他们人脚，顿时又抱团取暖。
“昨天洗澡沐浴露挤多，你闻香吗？”
“……香。”顾拙言换张草稿纸，“坐好，写完给你套密卷做，不是说期末想进步。”
庄凡心乖乖学到中午，顾拙言还没有停下来和他搞会儿意思，又学到午后，草稿纸写满沓，也就讲错题时候给他些目光。
他瞧明白，顾拙言不止叫顾拙言，还可能叫薛宝钗，真名其实叫柳下惠。
黄昏那美，庄凡心趴在桌上看顾拙言学习，手机响，班里活跃分子在群里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搞得夏维冒出来提醒很快就是期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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