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用潮湿细笔刷在顾拙言脸上画道,宝蓝色,但被阳光镀上层淡金。干完坏事儿来不及逃,手腕被扣住,力道不轻不重恰好叫他无法挣脱。
庄凡心看着顾拙言眼睛,动动嘴唇:“你还没祝比赛顺利呢。”
顾拙言说:“祝你比赛顺利。”
他移动手掌,点点覆盖住庄凡心手背,五指拢将庄凡心小号手裹住。黄昏比较浪漫,他抓住这刻叫对方:“庄凡心?”
庄凡心有点憨:“干吗?”
地瞪着顾拙言,自以为挺狠。
“原来你那在乎。”顾拙言欠欠地说。
庄凡心要台阶下:“就要去美国,以后不回来。”
顾拙言赶忙配合:“甭啊,和妹多惦记你。”
这点事情掰扯清楚,庄凡心把画筒往顾拙言怀里塞,顾拙言抽出画,画布上油彩鲜明清亮,他脸既逼真又梦幻,仿佛笼着层光。他是个外行,不懂别,只有纯粹感官感受:“没想到色调是浅色。”
顾拙言道:“比赛回来,告白好不好?”
庄凡心自己也没想到,画出来,那氛围像顾拙言初来榕城那天,下车站在阳光里,身上有树叶剪影。他不知道怎解释,说:“画时候很高兴。”
顾拙言问:“能不能送给?”
庄凡心答应:“那送给你,预祝你竞赛取得好成绩。”
下午两个人待在小厅,顾拙言搞数学,庄凡心搞美术,几个钟头过去,洒进来阳光寸寸消退,也浅些。
顾拙言终于停笔,趴下歇会儿,目光投在庄凡心本子上。庄凡心被疲倦传染,也趴下,侧着头和顾拙言脸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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