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各
张，画面定格。
四个人围上来看拍得怎
样，点开相册中最新张，光线和构图都很好，滑到前张，竖版
也不错。
陆文不小心又滑张：“哇塞！”
庄凡心愣住，那张照片拍是他，很近，他头发还是卷毛。没猜错话，是顾拙言在理发店
顾拙言眼中浮起层柔和光，庄凡心话取悦
他，也让他想到说辞：“但
不是什都喜欢，你非要送等价东西，未必喜欢，不如送件想要？”
庄凡心犹豫片刻：“你想要什？”
顾拙言哪知道，他什都不缺，要说不想要什倒能列出大串。余光瞥见前面摊子，他狠狠心说：“想要内裤，给买吧。”
周遭俱是来来往往游客，庄凡心和顾拙言走到摊位前，面对大片花样繁多男士内裤。卡通，条纹，单色，庄凡心不禁汗颜，小声问八百次“你确定”？
见顾拙言毫无悔改之意，庄凡心靠近点：“黑色好吗？”
大气地说：“今年补，你想要什？”
连奕铭意有所指地说：“想要新款球鞋，相识十数载，你知道穿多少号吗？”
明为挖苦，实则助攻，这不就是兄弟情奥义？等连奕铭跑去找陆文和苏望，顾拙言默不作声，若有似无地瞄庄凡心眼。
庄凡心低头走路，他不傻，当然听得出连奕铭弦外之音，索性就趁此机会讲明白。他停下说：“打算回送份礼物给你。”
顾拙言愣：“为什？”
顾拙言不知道自己图啥：“好。”
庄凡心又悄悄地问：“你喜欢几个角？”
“……”顾拙言泄露隐私，“三角。”
庄凡心选好盒，只花三十块，被顾拙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包里。“清。”顾拙言低声说，“以后别再叨叨球鞋事儿。”
去机场之前，苏望提议合影留念，四个人站在棵茂盛榕树下，顾拙言揣着兜，连奕铭靠着树，陆文蹲着，苏望趴在陆文背上。摆好造型，顾拙言递上手机，庄凡心帮他们拍照。
庄凡心道：“为谢谢你送球鞋。”
顾拙言说：“送球鞋本就是为感谢你送画，你回礼干什？”
“画不值钱，但球鞋很贵。”庄凡心解释，“收下是因为很喜欢，而且是你份心意，但不回送你话又有负担。”
顾拙言头次遇见这种状况，他送庄凡心礼物是出于真心，可不是为追求……既然提到心意，他沟通道：“心意最重要，喜欢画，你喜欢球鞋，何必再管价格高低？”
“不样。”庄凡心抬起头，怕对方误会他只喜欢贵，“你随便送个什，都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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