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尔和脸色发白,丁厚康擦着汗,终于想起打圆场。什堂兄弟,什从小起长大,糊涂,犯浑,揍他顿揭过这篇儿,左右都是开脱之词。
丁汉白忽然笑:“二叔,他们之前作弄慎语那次动手,你当时心疼,所以这回不打算动手。”脚步声传来,纪慎语拿着沓纸回来。他接住,说:“那满屋料子有清单有收据,丁尔和未经同意,侵占私人财产,不打你,让警察处理。”
这比关门杀身厉害得多,“家丑”扬出去,丁尔和在行里
替你做主?”他在赌,赌丁延寿不会反悔,“如果你推翻之前决定,立刻什意见都收回去。”
丁延寿大手印在胸口般,额头绷着青筋,他推翻什?推翻不就等于接受丁汉白和纪慎语事情?各条出口全堵死,他震天撼地地咳嗽起来,咳破嗓子吐口带血唾沫。
纪慎语忙倒茶伺候,小心灌进去,硬掰下丁延寿压着心口大手。他为对方顺气,待呼吸平复,立即奔出客厅跑向小院。
丁汉白说:“你用不着来这套,想等爸否认,然后撵走是不是?明跟你说,根本没打算回来,今天来就是为收拾你。”他猛然站起,倾身支着桌面,隔着愈发缥缈白气看丁尔和,“你不是说爸做主挺多年?不是说够本儿?既然不想听他管,你他妈问什问?”
桩桩,件件,丁汉白累天困倦非常,要不是扶不上墙东西上赶着,他哪有空来这趟鸿门宴。“不吭不哈,嫉妒心可真强啊。”他翻出旧事,“玉薰炉,是你摔吧?还推到自己亲弟弟头上。”
丁可愈愣,明白之后震惊无比,滋味错杂。
丁汉白又说:“你们二店不止次让爸出活儿支援,不出工不出料,抓过次,你当时屁都不敢放个,现在外强中干,装什大尾巴狼?”
“前脚离家,你后脚就打听在做什,落魄,你终于能扬眉吐气,可惜倒腾古玩办瓷窑,日流水顶玉销记半月量。你就巴巴地凑来,故意透露给爸,没把他直接气死,你是不是特遗憾?”
“人要是无耻起来,那脸皮真是打磨机都磨不透。先是搬料子,作秀似分分,几十万私吞掉你也不怕撑死。料子还不够,又去挪三店账,眼红那首饰店挺久吧?你们爷俩也不怕让伙计笑话?”
丁汉白仿佛件件扒丁尔和衣服,皮都要剥下来。他回归今晚正题:“分家,店给你,二店给你,三店也给你?摘他丁延寿权,是不是还想让他给你打工?是不是对你们太好,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你滚水池子边照照,你算个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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