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慎语开门见山:“二哥,你真是司马昭之心。”他故意提句丁汉白,旁人都知道捡可怜话让丁延寿心软,偏偏丁尔和看似安慰,实则将丁汉白动向交代底儿掉。
丁延寿这辈子最大骄傲就是丁汉白,全因对方手艺与担当,现在波未平波又起,别人费尽心思要父子俩破冰,这混账却火上浇油。
丁尔和还是贯淡然样子,瞧着无辜,温柔。他说:“讲都是实话,汉白做都做,还怕大伯知道?”
纪慎语说:“少来这套,父子之间筋脉相连,用不着你穿针引线,师哥才走半月,永远不会吃股,你就觉得轮到你是吗?”
丁尔和问:“不该轮到?”
凛:“真不是你?”
丁可愈气道:“不知道你说什,反正不是!”
纪慎语满腔猜疑,到家后若无其事地落座吃饭,看眼丁尔和,对方朝他点点头。开饭,自从没丁汉白挑肥拣瘦,饭桌安静许多。
过去会儿,他忽然说:“师哥不会做饭,不知道每天吃得好不好。”
姜采薇和姜廷恩趁势帮腔,努力描绘丁汉白惨状,吃不饱,穿不暖,居无定所。然而没等丁延寿动恻隐,丁尔和说:“汉白本事大,搁下雕刻奔挣大钱,放心吧。”
纪慎语说:“就算他这辈子再不碰家里生意,就算明天你摇身成大老板,那你只当天上掉馅饼,接着,识相地吃就是,别不知满足地瞎搅合。”
丁尔和轻吐:“你算个什东西。”
纪慎语回:“不算什,你在眼里更不算什。这个家做主是师父,师哥是被师父宠大独生子,户口本上可没有除名,你还是好好掂量掂量再得意。”
纪慎语说完就走,利利索索,关掉路灯。摸黑回到小院,怒气发泄完感觉身心俱疲,他忽然笑起来,跟丁汉白厮混久,噎人也学会几分。及至北屋廊下,他推门之
丁延寿目光扫去,示意继续说。丁尔和便说:“店里位熟客搞古玩收藏,听他说汉白在圈里挺有名,出手就是真玩意儿、好东西。”
纪慎语急忙看丁延寿神色,插道:“倒腾古玩不等于搁下雕刻,这二者并不冲突。”
丁尔和却避开这话:“之前他搬东西什,应该就是收古董吧,没想到已经偷偷干阵子。总之不用担心,他到哪儿都差不。”
话题戛然而止,丁延寿气滞,其他人便不敢出声。纪慎语捏紧筷子,垂眼盯着白饭,怕抬眼对上丁尔和,倒他胃口!
看似无波顿饭,却让丁延寿难受半宿。纪慎语拍背按摩,尽心照顾至深夜,离开,折回客厅踹上门。丁尔和正看电视,闻声回头,淡淡地望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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