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屋黑,丁汉白立在门当间活动筋骨,双目清明,步伐稳健。他填补腹内空虚,而后洗漱更衣,还将床单被套全更换番。忙活整个白昼,等就是这漫漫长夜。
“珍珠,睡?”他敲门,“有东西给你瞧。”
纪慎语学舌:“不瞧,走。”
丁汉白
丁汉白猛地蹿起,瞠目结舌,可对方已经摔门逃走。他心脏狂跳,哪还有刚才游刃有余流氓相,被那句怕疼搅得血脉都开始逆行。
纪慎语更不好过,遁地也捡不回丢掉脸面。如斯直白,近乎赤裸,他以往清心寡欲只知道学艺,认隔壁那位,什不正经都无师自通。
那页页鱼水交欢图画叫他惊愕,却也实打实给他启蒙,只是他怕疼。大概是磨手指头缘故,反复经历,就对痛楚熟悉敏感许多。
拿不上台面,无法宣之于口,纪慎语蜷在被中脸红心跳,断断续续琢磨半宿。而丁汉白早已呼呼大睡,纸笔搁在枕头旁,纸上幅生动画。
第二天清晨,纪慎语早早躲去前院,生怕与丁汉白对上,后来又跟丁延寿去玉销记,让师父身正气消消他偏斜思想。
问暖,你说会想什?”
再说,端水盖被,喝饱肚子,温暖身体,那懂不懂饱暖思*欲?丁汉白越想越理直气壮,那双眼也并放光。
纪慎语说:“才刚和你在起……”
他反问:“《宪法》规定要相爱十年才能有肌肤之亲?”
纪慎语发急:“、们扬州都是起码半年才能……”
如此躲天,打烊前给伙计们发过年红包,而后就放假。傍晚归巢,他在饭桌上没看见丁汉白,回小院找,只有南屋亮着。
纪慎语敲门:“师哥,吃饭。”
丁汉白说:“不饿,走。”
那人吩咐向来掷地有声,纪慎语乖乖走。而丁汉白已经闷在机器房整天,钻机没停,取最好最大块玉石出胚细雕。
夜里,纪慎语洗完澡坐在床上看书,看得入迷,没发觉机器终于关停。
丁汉白发狂:“你再编!你干脆说你们扬州遍地童子鸡好!”他冷哼声,哪像个动心思求欢,倒像是地主恶霸追债。
有人做榆木疙瘩柳下惠,他不行,他要选风流饿鬼花下死。
纪慎语脸面发热:“那你自己冷静,去睡。”
丁汉白确认:“自己冷静?”他怡然自得地拿出那本《春情秘戏》,细细翻阅,“哪天再画本古代,衣饰繁复脱起来更具风味儿。”
纪慎语唯恐污耳朵,道句“晚安”就撤,撤到门口抓住门,偏头望来,对上丁汉白发坏目光。他半身灼烫,字句轻如沸水上气泡:“……、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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