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慎语实在冤枉,他本欲出来解释,可姜廷恩跑出时险些撞翻只软盒,好奇瞧眼,竟然是丁汉白雕印章。苍龙教子,下浮云海,巴掌大小却包含三种雕法,施刀精准无比,还是贯游刃有余。
他就这捧着欣赏,什都忘,丝毫不知丁汉白怄得腾腾冒烟儿。
待到天黑打烊,丁汉白押着姜廷恩折磨透,放人,去机器房捉另个。开门关门,惹得纪慎语抬眼瞧他,竟笑着,还有脸笑?!
纪慎语出完活儿,捧起那盒子:“今晚就给你做。”
丁汉白鼻孔看人:“谁让你碰?”
亲近嘛,大方地教“纪式绝学”。奈何姜廷恩迟迟无法理解,反怪他教得不好。
纪慎语脱口而出:“换成师哥早明白,你笨就是笨。”
姜廷恩憋口气:“……废话,要是和师哥样厉害,爸就不止给零花钱,房子都要过户。”他说完揪住对方痛脚,“你在扬州没分到家产吧?以后分家话得自己买房子,建议你做上门女婿。”
纪慎语故意道:“做你们姜家上门女婿怎样?”
姜廷恩独生子个,算来算去只有姜采薇,可姜采薇是长辈,这人总不可能做自己小姑夫吧?!如此排除,单身只剩他自己,再琢磨,纪慎语和老二老三都生疏,只与他亲近……
纪慎语说:“无意看到,真好看。”他并装好,如同揣宝贝,收拾好台面走到对方面前,“你雕时候怎不叫看看,怕偷师吗?”
丁汉白心说,现在生怕你偷人!
当天夜里,纪慎语摆置出家当要上工,而丁汉白气还没消,挽着袖子修补破门。光动手不行,必定还要动嘴,他说:“补什补,这破洞留着才能提醒你,大难临头,夫妻还各自飞呢,是谁豁出命救你。”
没得到半字回应,丁汉白扭脸瞪人,见纪慎语低头勾兑药水,派谨慎。他继续修,嘴里咬几颗长钉,把木板钉上,暂时堵住风就算齐活儿。
补好,关好,
丁汉白正招呼客人,只见姜廷恩咋呼着冲出来,他冷眼警告。等客人离开,姜廷恩扑来抱住他,叫他好恶心。
“大哥!纪珍珠不是东西!”姜廷恩抖抖鸡皮疙瘩,“他……他竟然喜欢男。”
声儿太低,丁汉白以为听错,忙确认:“他跟你说?还说什?”不料姜廷恩脸苦相,凑到耳边欲哭无泪,“他、他对有意思,居然还想嫁给。”
丁汉白胳膊扬开:“放你娘屁!”
后堂要被丁汉白盯出鬼来,如果是玩笑,纪慎语早该跑出来解释,可安安静静,那小南蛮子不定怎偷着乐呢!他怄气,哄着有什用,人家转头和个傻子打情骂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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