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字句间能嚼下块肉,丁汉白这剑拔弩张气势太过骇人,似乎还要掀掉桌子。姜采薇忙打圆场:“都坐下,开玩笑开到身上来,明天就领个男朋友回来让你们瞧。”
丁汉白炮火乱轰,冲姜采薇吼:“知道他没人惦记,你偏要左副手套右盒桃酥哄着,他不念着你念谁?!”
姜采薇冤比窦娥,那手套明明是他丁汉白让骗人。
这顿接风洗尘饭实打实气疯几个,简直精彩纷呈。饭后,丁汉白欲抓纪慎语回小院,却被丁延寿扣下,他无法,手心抹浆糊似,光松开便花去时三刻。
纪慎语溜烟儿逃,如躲洪水猛兽。
:“们年轻时候送礼物也都是送围巾手套,自己织。”
姜采薇说:“你能送姐夫,只能送这几个外甥。”
姜漱柳建议:“过完年二十四,也该谈个朋友。”姐姐从来不爱催这些,形势迫人只好唠叨,“等你晃二十七八,好都被人挑完,你嫁谁去?”
姜采薇配合地说:“没人喜欢,有什办法?等到二十七八还没嫁人,那就搬出去,总不能让你和姐夫养辈子。”
这姐妹俩唱和,分秒不给丁延寿说话机会,把丁延寿憋得够呛。丁汉白安心吃饭,自觉危机已过,不料左手边那位猛然站起,风水轮流转,杵掉他蟹黄包。
许多天不在,小院有些冷清,灯泡倒还是那亮。纪慎语身心俱疲,行李懒得收拾,洗把脸便上床歇下。三五分钟后,又下床插上门闩,不够,又锁上窗子。
丁汉白舟车劳顿,被老子关起门上家法,不管道理是不是大过天,瞒着不报必须教训。几十下鸡毛掸子,钢筋铁骨都难免肿痛,何况他这身冷不得热不得肉体凡胎。
打完,丁延寿才容许出声:“解释吧,说不清就去水池里睡觉。”
丁汉白五十地解释,他根本不是突发奇想,而是去之前就计划清楚。丁延寿脑仁儿疼,惊讶于儿子说改就改魄力,但
满桌人抬头望来,纪慎语心如鼓擂,他说:“小姨,过几年大,想娶你。”
鸦雀无声,丁家人全部呆若木鸡,姜采薇更是吃惊得难以发声。纪慎语立得笔直,脸面通红如遭火烤,可他惴惴思忖竟然不是姜采薇怎想,而是……
忽然,汤碗碎裂声好似石破天惊,丁汉白砸得手臂都发麻。他大骂:“你他妈是不是疯?!”
丁延寿支吾:“慎语,虽然你和采薇没亲缘关系……”
丁汉白不依不饶:“就算八竿子打不着也不行!”他连着丁延寿起瞪,“除非你愿意和自己徒弟当连襟!”起身踹开椅子,怒视着纪慎语,“还是你想当小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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