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汉白箍得对方发痛:“只能选样。”他实在没有信心,生怕听见不想要答案,“你要是答不好,就把你扔池子里,和那几条死鱼睡宿。”
这人怎这样坏?纪慎语凶巴巴地说:“棉衣!喜欢死!”
丁汉白将人放下,不解释拥抱因由,只默默看着对方。他知道纪慎语回答是审时度势,他此刻也不奢求真心。
谁料纪慎语背过去换衣服,嘟嘟囔囔:“装几本书路上看,金书签就在里面夹着,那琥珀坠子也日日挂在包上晃悠。回答喜不喜欢还要威胁,你送东西哪件不喜欢?都巴不得每天用。你这个人——”
丁汉白把扳过纪慎语,心绪沸腾:“这个人怎?叫你讨厌?”
手很热,热得他烦乱。倏地松开,丁汉白从衣柜挑出件纯棉上衣,让他套在毛衣里。
纪慎语已失去试穿心情,接过不动。
丁汉白服软:“保证不阴阳怪气,马上就要出门,难不成路上跟闹别扭?”
这人说软话也讨人厌,明明是他自己情绪无常,话头也是他先挑起,反而怪对方闹别扭。纪慎语姑且翻篇儿,抬眼打量丁汉白是真是假,瞧完说:“应该合身,洗完澡就试。”
丁汉白纠缠:“现在就试,让看看。”
纪慎语警惕道:“……你是不是又诓?不讨厌!”
不讨厌……丁汉白心思百转,不讨厌不就是喜欢?喜欢不就是爱?爱不就是爱得死去活来?爱得死去活来不就是非他不可?
他神经病,他发疯!
他动情……他当真。
纪慎语恍生错觉,怎丁汉白好像目光灼灼?他只好答应,颗颗解扣子,将衬衫脱下。丁汉白露骨地盯着,那肩膀,那胸膛,那穿衣裳而抬起纤韧手臂,想囿于方寸,让纪慎语困在他眼皮子底下。
纪慎语套上毛衣,头发有些飞毛。最后穿上棉衣,整个人像藏在蛹中,毫无防备。他确没有防备,丁汉白靠近将他抱起时只发出惊呼。
他问:“你干什?”
丁汉白不答:“你喜欢手套还是棉衣?”
纪慎语说:“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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