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慎语怔得更厉害,原来弄这多,就是为要玫瑰印章吗?
他取出修补好印章走出去,走到丁汉白面前,朝底部哈口气,然后把字印在丁汉白手背上。红色字,青色血管,像红玫瑰和它茎。
丁汉白得偿所愿,放松道:“累死,就为你这枚东西。”
纪慎语忽然觉得,再刻枚送他也行。
风头下子就盖过那几盆丁香。
纪慎语未发言,却彻底迷茫,丁汉白到底喜欢什?
未果,他回房间写作业,不再想。
搬进来且没完,丁汉白叉腰立在院中央,琢磨怎移盆栽种。挽着袖子,把不要紧花草从花圃里挖出来,舍不得扔就栽墙角草坪上,舍得扔就直接扔。
他将玫瑰株株移植进花圃,深浅,歪拧,玫瑰刺不长眼,幸亏他茧子厚。就那样没休息,株接着株,花圃盛不下百株,于是蔓延到四周,殷红如血片,迎来夕阳。
丁汉白腰酸腿疼,栽完站直,站得笔笔直直。
还要高声,喊得洪洪亮亮:“纪慎语,出来!”
喊大名,纪慎语立刻放下书,开门闻见花香掺着泥土气味儿。他怔住,被大片红玫瑰刺激眼睛,目光移到立在旁人身上,好像又得到镇定。
丁汉白满手泥土,小臂也沾着,衬衫也沾着,抓痒时脸颊也沾点,可是衬着黄昏光,不妨碍他英俊倜傥。
光花钱买不来尊严,何况人有嘴有心,他终于说:“比较喜欢玫瑰,能不能把印章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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