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待会儿,回去时各屋都已黑灯,屋檐滴着水,经过纪慎语窗外时仍能听见里面动静。咿咿呀呀,唱小曲儿呢,他停下聆听三两句,听不清词,却扬手打起拍子。
纪慎语从床上弹起,骨碌到窗边说:“还是个热爱音乐贼。”
丁汉白砸窗户:“去你,关灯不睡觉,哼什靡靡之音。”
纪
纪慎语心急地往手上套:“好像有点大。”何止有点,垂手就能掉下来。
姜采薇窘涩地笑:“应该先量尺寸,第次织,太没准头。”
纪慎语确认道:“你第次织,就是送给吗?”
姜采薇被他眼中光亮吸引住,回答慢半拍:“……是,这儿就是你家,你在家里不用觉得和别人有所不同,明白吗?”
纪慎语点点头,后来姜采薇给他量手掌尺寸,他支棱着手指不敢动弹,被对方碰到时心怦怦狂跳。
纪慎语不擅撒谎,但会转移话题:“前几天梦见回扬州,梦里有爸,还有你。爸怪不惦记他,忽地不见,找都找不着。”
说着说着就真切起来,几步距离浮现出纪芳许身影,纪慎语后退到石桌旁,问:“师哥,能再送次月亮吗?”
时效个晚上,但很有用。
丁汉白望望天:“下着雨,没月亮。”
前者没多求,后者没追问,各自走。
他第回碰女孩子手,动下都怕不够君子。等姜采薇走后,他哪还记得忧虑,躺床上翻滚着等冬天快点来,想立刻戴上新手套。
姜采薇回前院,进房间看见桌上糖纸:“你把巧克力都吃完?!”
丁汉白回味着:“怕你吃发胖,胖不好找小姨夫。”他整天在姜采薇容忍边缘徘徊,偶尔踩线也能哄回来,“怎样,他看着心情好吗?”
姜采薇说:“挺开心,听说给他织手套,眼都亮。”她拍丁汉白巴掌,“都怨你,突然过来让安慰人,还骗人家,差点露馅儿。”
丁汉白拿起只,那尺寸看就比较符合他,笑歪在旁:“那就多蓄棉花,别让南方爪子在北方冻伤。”
纪慎语坐在床边看第二遍《战争与和平》,翻页很勤,可什都没看进去。不多时有人敲门,是端着针线筐姜采薇。
姜采薇说:“慎语,给你织副手套,问问你喜欢衬法兰绒还是加棉花?”
纪慎语受宠若惊:“给织?真?”
姜采薇被他反应逗笑:“对啊,刚学会,织得不太好。”
从前跟着纪芳许,吃穿不愁,可没人顾及细微之处,纪慎语接过毛线团时开心得手中出汗。姜采薇向他展示:“刚织好只,本来勾木耳边,感觉漏风,就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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