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姜廷恩去找姜采薇,廊下只剩丁汉白和纪慎语。纪慎语外面待天,想回屋换件衣服,转身对上书房敞开窗户,正好撞见桌上青瓷瓶。
他愣住,扑到窗台上瞪眼。
这瓶子?不可能啊!纪慎语冲进书房,架势把丁汉白吓跳,奔至书桌前彻底看清,彻底确定,那泥垢纹理,那黄斑污浊……这就是他闭关三天两夜造出来那件!
丁汉白莫名道:“你激动什?”
纪慎语难以置信地问:“这东西哪来?”
家,家里没人,都跟着丁延寿去玉销记。他进书房将青瓷瓶放在桌上,对着那本《如山如海》点点端详。
时间滴答,头绪始终乱作团。
说话声由远及近,纪慎语和姜廷恩各攥只鼻烟壶回来,丁汉白脑海中密网消散干净,决定歇会儿,看看那俩人在高兴什。
三人聚于廊下,姜廷恩聒噪:“大哥,姑父让们雕鼻烟壶,选电纹石,雕是双鸽戏犬。”
丁汉白瞄眼:“你家老黄?”
“古玩市场,上午刚收。”丁汉白没提因由,也没提真假看法。况且不等他提,纪慎语就为之色变,于是他更加莫名。
“师哥……”纪慎语问,“多少钱收?”
丁汉白淡淡:“三万。”
纪慎语几乎吼起来:“三万?!”
他哪是造件花瓶,他简直是造孽!
“像吧!”姜廷恩喜忧参半,“老黄死掉年,好想它,雕着雕着就哭。”情致颇深,雕出来活灵活现,丁延寿表扬番。
丁汉白看纪慎语:“你呢?”
纪慎语伸手奉上,翡翠鼻烟壶,雕是黄莺抱月,他挪到丁汉白身前:“好看吗?”
丁汉白“嗯”声,把玩半天没交还,后来姜廷恩絮叨老二老三如何如何,他也没注意听。“大哥,姑父说你不能偷懒。”姜廷恩想起重点,“料给你拿回来,你得交功课。”
纪慎语闻言从兜里掏出块白玉:“师父让替你选,白玉总不出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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