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慎语忽然拍他:“师哥,想回赠你个礼物。”
过来阵风,梢儿上喜鹊叫,夜空里云也被吹开,星星露脸,月光让丁汉白看清纪慎语面孔。
那人双目灼灼,认真地要和他礼尚往来。
礼物……叫人莫名想起假翡翠耳环。
丁汉白退后直言:“你可拉倒吧。”
不妥也已说完,小腿骨痛,丁延寿在桌下踹他脚。他夹起焦黄牛油鸡翅给纪慎语,说:“来,别生气。”
纪慎语喜欢这鸡翅,咬口嘟囔:“没关系。”
师徒三人饱食顿,回家时天都黑透,不过小院换新灯泡,比平时亮许多。丁汉白明天终于要去上班,进屋后就站在衣柜前找衣服,纪慎语澡都洗完,他才堪堪准备好。
丁汉白磨蹭着去洗漱,洗完在院里走来走去散步,见卧室灯亮着,喊道:“珍珠!出来!”
纪慎语闪条门缝:“大晚上为什要散步?”
丁汉白故意答:“养生啊,向纪师父学习。”
纪慎语跑出来揍他,喊他大名,踢他要害,却乐着。他伸手制住,拧巴胳膊,绊着腿,却假装求饶。
对方腕上套着个东西,凉冰冰,甩来甩去不消停,丁汉白把攥住:“你这手链真大气。”
纪慎语抢过琥珀坠子,笑意还没散,露着几颗白牙。
闹腾够,丁汉白关灯,小院顿时黢黑,他和纪慎语在这黢黑中往前走,接着上台阶,到门口时分别。“睡吧。”他不常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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