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汉白直截当:“谁动芙蓉石?!”
丁尔和跟丁可愈悄悄看丁延寿,并且同时缩缩肩作防御姿态,纪慎语端着红豆粥脸无畏,心想丁延寿最大,丁汉白只能咽下这口气。
丁延寿坐在正位:“动。”
丁汉白脸上火气却没消减星半点:“你动?你活半辈子看不出来那是什档次料?那是天然形成!是极品!”他已经冲到桌前,巴掌砸在桌沿上,把两根油条都从盘子里震得滚出来,“最要紧,那是料,至今没舍得碰,你给糟蹋!”
那吼声欲掀房顶,纪慎语骇得粥都端不住,他哪能想到丁汉白敢这样跟丁延寿叫板。丁延寿不硬碰硬,似是料到这反应:“先吃饭,消消气。”
没掀出来,玉销记延续是他责任,他以后得接着,得做好。但本行就未必,祖上人选择这行做本行,难道后人必须成不变?他凭什不能自己选?
丁汉白把冰淇淋盒子揉瘪,也暂时把矛盾熄灭。
走廊又剩纪慎语人,他被丁汉白那番话敲击心脑,回味久觉出疲累。伸个懒腰回屋睡觉,书房门吱呀打开,丁汉白把袋垃圾搁在门口,支使他明早扔掉。
纪慎语没在意,翌日早上才从袋子口看清,里面居然是那堆海洋出水文物碎片。他觊觎已久,抱起来就躲回房间欣赏。
这堆东西被筛选过,些体积大、损毁轻被丁汉白留下,余下这些都又碎又烂。纪慎语仔细装好,像捡漏似心花怒放,再出门碰上丁汉白起床,笑容都没来得及收敛。
“消他妈不!”谁料丁汉白还有更绝,“这是珍藏宝贝,你上去瞎划拉四刀,你这等于什?等于给老婆毁容!你怀什心思才能下这个手!”
纪慎语被这比喻激得哆嗦,他出声解释:“师哥,师父是要考们,让们雕——”他没说完被丁可愈踹脚,险些咬住舌头。
丁汉白略顿秒,被纪慎语这句解释搞得火气更旺:“就为教
丁汉白半梦半醒,眼看着纪慎语跑出小院,人都跑没影,仿佛笑脸还停在院早霞里。他没换睡衣,径直去机器房,想趁周末有空做点东西。
大家子人都起得不晚,全在前院客厅吃早饭,纪慎语在扬州时只家三口,有时候师母烦他,他就自己在厨房吃,很少大清早就这热闹。
粥汤盛好,姜采薇挑着红豆多碗给纪慎语,问:“汉白还没起?”
姜漱柳直接说:“慎语,叫你师哥吃饭,不起就揪耳朵。”
没等纪慎语回话,阵急促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众人齐齐望向门口,就见丁汉白乱着头发闯进来,金刚怒目都不如他火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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